看见镜台上姚曼荆送的金雀攒花顶,不禁掉下泪来。
她并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对生死之事比一般人看得淡。
江屏见她神情懊悔,心知有事,一再追问,她才把想容丹的事吐露。
“我昨日才告诉她想容丹再也买不到了,她便出事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她一定是自尽的。
若不是我给她想容丹,让她自欺成瘾,无法再面对夏千户的真容,她也不至于走上绝路!”
吕黛抹着眼泪,抽抽噎噎。
江屏叫她哭得满心怜惜,将她揽入怀中,宽慰道:“你想的太多了,天干物燥,夜里走水是常有的事,我看这就是个巧合。”
吕黛摇头道:“不是的,一定是因为我,她才自尽的。
明湖早就教导我,人各有命,祸福无常,贸然出手相助,往往会适得其反。
我本该听他的。”
江屏道:“就算姚夫人是自尽,也怪不得你。
你帮她本是一片好意,她父母若心疼她,怎么会把花朵似的女儿嫁给一个丑八怪?她走到这一步,都是她父母逼的,就算你硬着心肠不给她想容丹,她或许也会自尽,不过晚些日子罢了。”
哄劝良久,拿手巾替她擦了脸,出来散心。
雪后清寒,院中暗香浮动,红白梅花相映成趣。
两只喜鹊在枝头喳喳叫,江屏身边这只却闷闷的。
江屏逗她说话:“它们在说什么?”
吕黛道:“它们说昨晚在隔壁狄家,看见狄老爷被夫人打了。”
江屏笑道:“难怪我上午看见狄老爷,他面上有伤,我问他怎么弄的,他说是猫抓的。
古时公冶长精通鸟语,因此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你也教教我罢。”
屏退下人,吕黛和他坐在亭子里,围着火炉,教他鸟语。
江屏盯着她两瓣粉嫩纤薄,开开合合的嘴唇,模仿口型,渐渐有些心猿意马,一伸手按住她后脑勺,吻了上去。
她那条过分灵活的丁香舌与他的纠缠在一起,半晌才分开,江屏摩挲着她湿润的唇瓣,忽然想起昨晚床上的事,笑道:“先生,敢问倒浇蜡烛怎么说?”
吕黛在他精瘦的腰上拧了一把,道:“我不知道!”
闹了一会儿,她便把姚曼荆的事搁下了。
晚上屋里炭火烧得很旺,沐浴后的濛濛水汽和皂豆的香气还未蒸发,江屏坐在床上,披着荼白绢袍,拿着象牙梳替她梳理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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