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陨之垂下眼睛,他眼瞳中映着波光如鱼鳞的浅层海水,也映着雾气朦胧、层峦冒尖。
“你是怎么把自己伪装成炼气道修的,白茨?”
他和颜悦色,“教教我,回头我也拿去骗不谙世事的小年轻。”
是的,在他眼前,这魔气浓郁近乎实质,笑容邪气的少年,身上还穿着子陶借予他的玄天宗道袍。
那束发头冠闪闪发亮。
白茨:“我可没有故意接近他。
谁让他馄饨摊上随便找人讨论道法的。”
程陨之:“我们离开前的那把火,也是你放的?”
白茨:“对。”
程陨之沉默片刻,道:“你就这么,把你的宗门一把火烧了?”
白茨看着他,缓步逼近。
他看上去赤手空拳,但程陨之浑身都绷紧了。
这样浓郁的魔气,还有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身体素质……元婴?分神?
白茨:“你杀光了我宗门的人,我是感谢你的,毕竟我不喜欢吃人,也不喜欢他们做的这套破事。”
“既然人死光了,那垃圾也别留下,干脆一把火烧了痛快。”
程陨之:“感谢我,就不必整虚的这一套。”
白茨:“但好歹,我宗门养我长大,理论上,我得为他们报仇。
以血还血,他们既算我的‘亲人’,那你也该死一死。”
程陨之:“你打开了结界?”
白茨走到他身边,看上去和前两天毫无差别,程陨之细看之下,便能发觉他身躯略有些透明,不由得恍然:秘法分身。
那些奇怪的倒头就睡,恐怕就是他分身出来捣乱的时候。
白茨摊开手:“这么老旧的结界,戳几下就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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