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她几乎极少说过什么重话。
直到她毕业后,她才开始找寻自己隐在心底多年的答案。
夜盛城,她的男人,就是死了也要一个说法。
“妈,放寒假我就回去处理这件事,可以吗?”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
“白冬炎是白冬炎,他爸爸是他爸爸。”
电话那边安静得如同没有人一样。
“我毕业后,要留在南省,要这里买房生活,我不会回去了……”
“那你爸爸就白死了吗?他是被人害死的,知情的人那么多,没有人为他证明,没有人为他申冤,没有人……连你这个女儿,也要逃避吗?”
夜妈哽咽的声音,飓风般刮走了她身体里最后的一丝暖意。
她心底里的裂缝处涌出的甜蜜,一点一点被稀释,一丝一丝被现实吞没。
她抖了一下,退后几步。
白冬炎站在程子蓝的身后,两人距离不过一臂之遥。
隔着灯色,四目相交,纠缠在一起的东西,被命运里预谋好的一个名叫亲情的羁绊割裂开。
夜妈妈的声音还在手机里继续着。
就在夜薇明高考,入学,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她没有像平常母亲一样陪伴在身边。
她带着小儿子,几次往返源城监狱,找到了那个开挖机的司机。
对方坐牢四年了,一夜的时间,南省进入了温度降到个位数的寒冬。
与北方家家有暖气,最差有也一床热炕头不同,南省是没有这种遍布每个房间的采暖设备的。
南方的湿冷,只有南方人才有深入骨髓的体会。
学校里,每一间宿舍里,只有一轮能管住不到一个平方米大小的小太阳,和一个一个的暖手包,勉强维持着同学们的体温。
夜薇明缩在被子里,计算着还有一周就要离开这里需要带的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带的,几件外套,手机和钱就足够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消息进来。
号码是陌生号。
【你出来一下。
】是白冬炎。
他终于用手机跟她联系了。
夜薇明思考了三秒,回复:【太冷,不出来了。
】手机那边秒回:【下来一下,很快的。
】夜薇明在被子里拱了拱,心想要拒绝白冬炎只需要关掉手机。
手按下开关的瞬间,心里生出一丝痛意。
她还是在意白光头是知情人这个身份的。
几周下来,她和白冬炎明显冷下来。
好在白冬炎并不会电话轰炸,更没有无事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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