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童言无忌!
邵远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揽住了她的肩膀,抱了抱她。
“一定回得来的,他欠咱们一顿饺子呢。”
她在他臂膀里,与其说是他在安慰她,不如说是他在悄悄凭借着她的温暖安慰着自己。
晚上回到学校,邵远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
当母亲打来电话时,他的情绪到达了一个最低点。
母亲问他:“远远,差不多应该从砺行离职了吧?你从去年十二月入职,到现在二月,已经三个月了,该了解的都已经了解,该排除也已经排除,我和你爸爸都觉得,你可以离开了。”
邵远的心咯噔咯噔地跳。
母亲这样说,听起来是建议,其实就是决断。
母亲从来都是用建议的方式对他宣告决断,让他接受起来不至于觉得那么被迫。
可这次,他想稍稍反抗一下母亲的决断。
他想了想,回答母亲:“我想待到下个月再走,我有一笔提成,下个月发,我想领到后再离开。”
母亲轻声笑了:“别在乎那一点钱了。”
邵远很认真地强调:“妈,那钱虽然少,但是意义是不一样的,那是我在这个行业的领到了提成领到了提成一场雨把北京从二月直接带进三月。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树枝开始抽出闷骚的绿芽,偏爱早春的花也在悄然花枝招展起来。
冬衣脱下,好看的单衣穿上身,谷妙语觉得自己好像又变成一个回了春的少女,邵远也被春天的衣装衬托得越发劲帅有朝气。
一年里,谷妙语最爱这个时节。
这是一个什么都在复苏的月份,不论是生命,还是念头,亦或某种情绪。
只是进入这个月份后,邵远不太像其他人那样在春意中盎然。
谷妙语总觉得他变得有点点不一样了。
他笑的时候,笑容里似乎多了一点谁都看不懂的东西。
尽管和以前一样,他也斗嘴,也戏谑,也跟她寻开心。
但斗过戏谑过寻过开心以后,他总会露出那么一抹奇怪的神色,像在回味着什么有今天没明天的东西似的。
他偶尔还会表现得有点焦虑。
谷妙语想着能让他焦虑的因素,想来想去,她问他:“是在担心陶大爷吗?别担心,陶老师昨天跟我通了电话,他说陶大爷手术效果非常好,过几天复查之后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回来了!”
邵远点点头,松口气一样地说:“那我就放心了。”
但他眼底的复杂情绪一样没少,焦虑也并没有被平息下去。
谷妙语觉得只有她不愿意做某件事而别人非逼着她去做的时候她才会这么焦虑。
三月上旬的时候,月月一家搬进了新房子。
搬进新家后,月月妈妈带着月月来公司找过涂晓蓉两次。
第一次是要求涂晓蓉兑现那台早就说好要赠送的空气机。
第二次是一个星期后,月月妈妈带着月月,来跟涂晓蓉讨价还价。
月月妈妈翻着京东的页面给涂晓蓉看,弱弱地说:“晓蓉你看这里,这台就是你送我的空气机,你说是按照四千块的标准算的。
但京东官网显示这台空气机只要两千九百块喔……那我在想,这中间的一千一百块差价,你能不能跟你们领导说一下,用现金补给我啊……”
涂晓蓉对她解释,空气机拿货渠道不一样,价格就会不一样,他们不是从京东那种网销渠道拿货的,所以拿货的价格本身就要贵一点,而这个差价是不能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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