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顿,他又道,“所以您只要动作轻一点,肯定是吵不醒他的。”
“余…”
黎锦娥瞪大双眼,神情震惊。
强迫自己压下声音之后,她才问道,“他体内的毒不是基本被祝老前辈祛除了吗?怎么还会发作?!”
“那东西就算只有一点点,也不好对付。”
安德小声解释道,“主子他幼年时就被人下了毒,这毒很霸道,也没有解药,所以从小到大,主子他一直在受这毒的折磨。”
“牧老前辈之前试过很多种方法,都没把毒给解掉,反而还有好几次,引发了毒的效果。
那几次,主子都是从生死边缘被救回来的,而且因为毒性强大,牧老前辈也只能想办法暂时压制,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几乎真的认为,主子大概活不过二十了。”
“好在牧老前辈最后想到了以毒攻毒的办法,最终保住了主子的性命。”
“那他的余毒发作,会威胁到性命吗?”
这个问题,是黎锦娥最关心的问题。
“主子现在内功深厚,如果配上牧老前辈留下的药,基本是可以挺过去的…”
安德的回答有些犹豫,他没法把话说得太满。
“基本?!”
事关谢子叙,平时反应慢半拍的黎锦娥,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也就是说,还是有性命之忧?!”
“是…”
安德无奈点头。
这毒连神医牧梓乐都没有把握完全祛除,其之霸道,可以想象。
“那怎么办?!”
听他这么一说,黎锦娥直接就慌了,“他身体这么冷,是因为毒在血液里吗?换血可不可以?”
她的话,把安德也吓了一大跳,“哪能这么简单,都十多年了,毒已经深入骨髓了,您可千万别有不好的想法…”
“那下毒的人呢?你们有没有抓到?”
听说换血无用,黎锦娥又换了一种思维方式,“问问下毒的人,也许有解药也说不准呢?”
“您不知道谁是下毒的人?!”
安德愣住,“主子没告诉过您?”
“没有啊。”
黎锦娥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立马问道,“怎么?你们知道毒是谁下的?能做出解药吗?”
“知道是知道…”
安德为难道,“解药目前还没有办法做出来,而且下毒的人已经死了,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
“死了?!”
这回,换黎锦娥傻眼了,“那皇上的毒该怎么办?!”
见眼前的人越来越担心,安德安慰道,“您就别担心了,牧老前辈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嘛,大头都去了,余毒还会远吗?”
安慰了几句之后,他又迅速转移话题,“余毒的事,现在谁都说不清楚,您不如关心下主子现在的身体状况,昨晚上熬了一夜,主子现在的情况,不怎么好。”
说着,他又似想到了什么,神秘地附在黎锦娥耳边道,“待会儿主子醒了,我把药端给您,您务必要喂主子喝下!”
想起他家主子不爱喝药的坏习惯,安德就一阵头疼。
还好,现在有黎锦娥看着了…
“好。”
尚不清楚某人坏习惯的黎锦娥,毫不犹豫地就接下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见她答应,得逞的安总管,则丝毫反悔的机会都不给她留,就脚底抹油,先行逃跑了,“好好陪皇上吧,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狐疑地看了一眼溜地极快的安德,黎锦娥喃喃,“你家主子还睡着呢,跑什么?”
说罢,便不再理会他,直直向内间走去。
将明黄的床帏撩开,黎锦娥很容易,便看到了那个窝在被褥中熟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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