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孩子的情况时，胡妈妈的话说得相当清楚。
“那对夫妻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你有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鲍钧一边问，一边掏出手机，把所有信息都记录了下来。
记完信息后，鲍钧继续追问，“既然你们当初特意挑了一对老实本分的夫妻来收养孩子，那为什么刚才我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你们却选择隐瞒？难道你们有什么别的目的吗？”
也许是这个问题带了几分质问的语气，触及了胡妈妈心中的某些纠结之处，她的回答显得犹豫不决。
“目的？什么目的……”
胡妈妈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个词。
鲍钧皱了皱眉，尽量简化问题，“为什么要瞒着我？”
胡妈妈吞吞吐吐地答道，“因为林子说过，我们的这种行为不太好。
你们是警察，来查孩子的下落，肯定是牵扯到什么案件了。
我们害怕被牵连进去，所以不敢说实话。”
鲍钧冷笑了一声，“你们当时送孩子的时候是不是拿了钱？说白了，是不是直接把孩子给卖了？”
“没有拿钱，”
胡妈妈连忙否认，“我们只是把孩子送人了，并没有卖掉。”
鲍钧心里暗想，既然没拿钱，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送孩子去别人家养，却又故意隐瞒，这种事情要说没问题，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大概是因为胡妈妈和胡爸爸太信任胡燕东了——毕竟这是他们的亲儿子，儿子说什么他们都信。
但这对爸妈其实挺本分的，和胡燕东完全不一样。
如果鲍钧真的查出来胡燕东干了什么坏事，真不知道这两位长辈到时候怎么面对他们那么疼爱的儿子。
鲍钧心里叹了口气，虽然他特别希望胡燕东没事，但该查的事情还是得接着查。
“你们把孩子交给老师这件事，栾红琳和钟小蓉知道吗？”
“就钟小蓉知道，栾红琳不知道。
听说栾红琳把孩子交给我们没多久，整个人就变得神神叨叨的。
过了两三年，又听说她出国了，我们之后就没再联系过。
不过后来钟小蓉问过我们孩子的下落，我们也告诉她了。”
鲍钧皱着眉头，“你们知道栾红琳和钟小蓉互换身份的事吗？”
“不知道。”
那这就难怪了。
看起来，当时是栾红琳知道了自己孩子的下落，而不是钟小蓉。
他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昨天他和钱财多还有派出所的同事过来调查的时候，这对夫妻脸上竟然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难道他们早就知道了？
果然，鲍钧这么一问，胡妈妈就说：“知道。
之前我们上网看到栾红琳的事情，马上就想到自己的孩子了。
后来林子还特意嘱咐我们，说可能会有警察来查。
为了不惹麻烦，尽量别多说话。
说得多了，送孩子这事可能就会被当成拐卖人口，搞不好要坐牢好几年。”
又是胡燕东，看来胡燕东早就掌握了不少内情。
鲍钧问完了关于孩子的事，把所有的线索重新整理了一下，记录在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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