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摸自己,是不是就相当于摸太子殿下了?
“我胸口有道疤。”
太子殿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搁在自己衣襟处,微微朝下一拉,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和上面的一道浅痕。
姬玉凑近了些瞧,伤疤不大,但是位置很上面,在衣襟的下面一点点,如果动作大了,有可能漏出来。
太子殿下有,她没有,那就离暴露不远了。
姬玉问他,“这个怎么办?”
太子殿下似乎早有准备,“去把床头第一个柜子打开,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姬玉老实去办,大问题上她还是很听话的,就每次太子怼她的时候忍不住想怼回来而已,当然是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如果很戳太子殿下的话她不会讲。
小命要紧。
那柜子里就一个小木盒,姬玉干脆整个拿出来,放在太子殿下的手边,本意是给太子,但太子叫她打开。
姬玉开了盖子瞅了瞅,里头有很多的小瓷瓶,上下两层,旁边还有几根细针,尾部没有孔,不是用来缝衣裳的。
她有些好奇,干嘛使的?
还没琢磨明白,太子殿下忽而调整了一下姿势,面对着她,将那边衣襟整个拉下,露出大半的胸膛和圆润的肩头。
他真的很白,像久不见阳光的那种,浑身上下透着玉润的光泽,仿佛最上等的夜明珠,在昏暗的地方微微发着光。
姬玉瞧了瞧他这个把疤痕袒露面向她的动作,再看看小木盒,眨眨眼,很久才反应过来,这狗男人想用刺青掩盖下疤痕。
但他一言不发,也没说刺什么?她会不会,就直接这么放心大胆的交给她了?
不怕她刺个乌龟?
或者想画龙,画成虫也是个问题,他居然一点都不担心?
该说他心大呢,还是放心她呢?
姬玉会画画,而且还不错,但她从来没给人在身上画过,应该是差不多的,只是换了个笔,换了个画布而已。
她挪了挪膝盖,半坐在太子殿下旁边,离他很近很近,先观察一下他那道伤痕,细长细长,像是被剑刺的。
时间久了,痕迹已经很是浅淡,还是可以瞧见,因为他太白了,身上稍微多那么一点点的东西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姬玉把一个又一个的小瓷瓶打开,里面果然是各种颜色的颜料,那针是用来刺破表面,将颜料扎进肌肤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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