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徐晏清拎着些礼品去了他舅舅家,开车十公里。
他两个舅舅身体一向不错,三个老表都已经成婚,一个表妹正在读大学。
外婆年近八十五,身体较为硬朗,就是耳朵和眼睛有点毛病。
刚进大舅王显宗的家,徐晏清就看到他外婆坐在客厅的摇椅上,身前摆着一个装有火炭,表面盖了一层草木灰的火盆。
“姥姥...”
徐晏清走到外婆身前,看着外婆那一脸的茫然,他对着外婆的耳朵喊了一声。
“啊?你是谁啊?”
外婆没认出来徐晏清这个外孙,只是皱着有些花白稀疏的眉毛,脸上的皱纹显现出沟壑,声音爽朗的问了一句。
“他是你的外孙晏清...”
大舅王显宗在自己母亲的耳旁大声喊着。
“哦哦...天呐,是晏清啊。”
外婆听着神情一怔,随后苍老如树皮的双掌在大腿上一拍,大声喊道。
徐晏清笑着应了两句,随后二话不说,磕了三个头。
多年在外不回家,显然不是三个响头就能躲过去的。
大舅王显宗脾气好,但是二舅王显祖可是个暴脾气。
只见一身材有些高瘦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一根拇指粗,头端被烧的漆黑的烧火棍走进了门。
他黑着一张脸,对着徐晏清身上就是两棍。
“是不是你妈过世了,你就不把舅舅放在眼里了?”
“别人家,一年三节,外甥从来没断过。
你倒好,一走三四年,面都没露过。
有你这么做外甥的?”
“你以后别进我家的门。”
王显祖边打边骂,严词厉语的数落着。
徐晏清也不躲闪,任烧火棍落在自己的身上,也不辩言,嘴上只能说着打得好。
挨了三五棍之后,王显宗拉住了气上心头的弟弟,劝说着。
然后两个舅妈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毛巾,擦着了徐晏清身上带有棍痕的黑灰。
骂也骂了,打也挨了。
徐晏清掏出了烟,派给了两个舅舅和三个老表,唯有那个表妹站在门口咧着嘴笑个不停。
“姥姥的身体这些年怎么样啊?”
众人围坐在火盆旁,抽着烟。
徐晏清对两个舅舅问道。
“好着呢,她在我跟你小舅家,每家待一年。
身子骨硬朗着,就是耳朵跟眼睛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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