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独不接受、也不需要的一样东西便是同情。
同情她,无异于将她的自尊放在脚下踩,无异于告诉她,她这几年像一个笑话,戏落幕了,她就该以一个“可怜人”
的身份接受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这些人自以为是、轻而易举地否定了她从前的几年人生,也否定了她付出的那些感情。
这才是荣白露不能接受的。
顾逍亭开口,挑破了谢静霞最后的一层遮羞布:“你这样做,是可怜她吗?”
谢静霞愣了愣:“……我不知道,应该是有的吧,我听杜宁说过,荣小姐是个很好的人,只可惜遇人不淑。”
“的确是遇人不淑。”
荣白露站在窗边看了半晌,伸手抓住了窗帘,下一刻,她缓慢地、重重地将窗帘拉了上去。
荣白露能读得懂一点唇语。
她猜到了顾逍亭现在在和谁打电话。
顾逍亭捏了下脖颈,只觉得荒谬。
“我想,应该是愧对多一点。”
谢静霞道:“我想起来一件事,杜宁刚开始和荣小姐在一起的时候,我让弟弟帮我打过一次电话过去,我想把整件事告诉荣小姐,让她自行定夺,当时接电话的人不是荣小姐,我把事情说得七七八八之后,她才告诉我她姓齐。”
那个人是齐曼,大学的时候,顾逍亭和荣白露在一间宿舍,齐曼就在她们比邻的一间宿舍中,时不时会来找她们。
顾逍亭轻轻一点头,点完才想起对面看不见,于是道:“我知道了,谢小姐不用担心,这通电话打给你的最后一通电话,我不会骚扰你和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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