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美事既已成了双，可不能忘记我老婆子！”
郑牙婆瞧见西门庆和潘金莲衣衫不整的从里间出来，想必方才必是一番巫山云雨，于是她眯起眼睛打量这二人，不紧不慢的说了句。
潘金莲接道:“郑婆取笑奴家了。”
郑牙婆道:“不笑不笑。
想当年我比你风流快活多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呢。”
说完又瞅着西门庆。
西门庆赶忙道:“郑干娘呐，您就是当世的活菩萨。
我呢，我和潘金莲一生一世也不敢忘记您的恩情。
别的不说，就是让我们为您养老送终我也心甘情愿。”
他又过去拉了一把潘金莲，道:“你说是不是？”
潘金莲轻轻地点了点头。
郑牙婆只是装作没看见，嘟囔道:“人家小娘子可没你这么爽快，她好像不是很情愿哩。”
西门庆又拉了潘金莲的胳膊摇了下道:“小娘子，金莲，郑干娘等着回话呢。”
潘金莲道:“我愿意为郑婆养老送终。”
郑牙婆道:“你二人可都是真心话！”
西门庆立马跪在地上举起右手道:“我发誓！”
潘金莲见状也急忙跪地道:“我也发誓！”
郑婆忽然笑道:“这个大可不必啦，你二人的孝心我心领了，只是有一样，你两个必须发下重誓我才放心！”
西门庆和潘金莲同声道:“请郑干娘吩咐！”
郑婆道:“你二人果真天造地设的一对，事已至此，你们要立誓以后必不能相负于对方，不然对大家恐怕都不利。”
西门庆道:“这个简单。
我发誓日后若是有负于金莲，天打五雷轰。”
潘金莲迟疑道:“若是大郎和二郎、林冲他们知晓，恐不是长久之计。”
郑牙婆道:“我且问你，都这般时候了，你中意武大郎还是中意西门大官人，若中意武大郎我无话可说。
若是中意西门大官人，今日先发下毒誓，其它的事情以后再从长计议。”
潘金莲道:“好，我发誓。
金莲若是日后有负于西门大官人，人神共弃，必遭天谴！”
郑牙婆这才松了口气，对潘金莲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西门庆过来拦住潘金莲，道:“莫急，莫急，你莫要着急走。”
郑牙婆斥道:“堂堂西门大官人，瞧你这点出息。
若是金莲回去晚了，武大郎生疑不说，别人的唾沫星子也能把老身给淹死。”
西门庆这才让了道，说了声回头见，目送潘金莲的身影走过外边的茶坊，直到消失。
郑牙婆道:“西门大官人，老身没让你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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