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换上她的喜服,坐上她的喜轿,迎接她的只会是刺客的利剑,即便刺客认出她不是公主,但是看着她从喜轿里出来,为防止意外,大概也会处决她。
她现在居然想为了自己的生命而置另一个无辜生命于不顾。
文岫无声地笑了笑,这和钟隐有什么区别?
再想想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钟隐,此刻估计在红烛散发的微弱光亮里,和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欢度良宵,文岫心里那一团火,便怎么也消不下去。
相府里,新房中的红蜡烛还亮着。
新娘子坐在床上,等人来揭盖头,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却始终不见有人推门而入。
虽然时间长了些,但是文秀公主耐得住,这么多年她都熬过来了,区区一个时辰而已,有什么等不了的。
只是不知不觉中,又偷偷溜走一个时辰。
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连两条腿都麻了,却依旧挺直脊背,坐得极其规矩。
终于,良久之后,有人推门而入,她内心一阵欣喜,却听见丫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夫人,相爷让您早些休息。”
文秀的脾气一向是极好的,甚至可以说毫无脾气,像个软柿子,任何人都可以拿捏。
这是她在宫里生活这么多年养出来的习惯。
她听了这话,即使心里有些难受,却还是轻声和气地对丫鬟说:“好,我知道了。”
顺口还问了一句:“相爷在干什么?”
丫鬟有些支支吾吾:“相爷在大堂里……看信。”
看信?
文秀听到这句话,难得地皱起了眉头。
“他看了多久?”
“两、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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