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不良少年的标签,眼神又沉冷得有如实质,已经足够吓得对方连连讨饶。
听见那几句颤抖的“对不起再也不敢了”
,夏惊蛰略微眯眼,正想松手,余光却瞥见身边的人蹲下身来,与程方吴视线齐平,歪了歪头。
“医药费,”
他用那种惯常冷漠的、似笑非笑的语气道,“复查一次一千三,加上换药的钱,就算你一千五吧……今天结束之前转给我,微信号在班群里,不想私了的话,我就告诉班主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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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枕霄额头的伤口不出意料地崩裂了——那道伤很怪,像是缝过针,又还余留着针痂以外的、硬币大小的伤口,夏惊蛰依着他的意思揭开纱布贴看了一眼,又拍了照给他看,不敢多碰,只能小心翼翼地撕下纱布贴,又换上一块新的。
“疼,”
枕霄看着伤口的照片,淡淡地说,“不过没什么大事,被他打那一拳撞到墙上,又崩开了而已,本来都已经结痂了……反正明天本来就要去复查,顺便问问医生好了。”
事发突然,夏惊蛰怕他再出什么事——比如像之前他自己说的那样,受一点磕碰就晕过去——还是不顾他的说辞把人押回了宿舍,然后用一顿自选外卖堵了他的嘴。
脸颊上的伤口毕竟只是擦伤,用碘伏擦一擦再换张纱布贴就能处理,但他额头的伤显然没那么简单……血是止住了,可看着那处一塌糊涂的伤口,还是让人放不下心。
当事人自己倒是并不太在意,靠在床的栏杆上给医生发微信,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点划划,至少看起来智商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夏惊蛰坐在一边,看着他微微肿起的那侧脸颊,眉头紧锁:“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下课想去找你吃饭,结果被挟持了,”
枕霄放下手机,目光恹恹地看向他,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可怜受害者,“他暗恋那个班长,说人家这几天经常来找我,对他都爱答不理的,所以决定把怒气撒在我身上,就这样。”
又是这种幼稚的剧情,追不到喜欢的人却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只知道加害无辜的人……夏惊蛰神色一沉,似乎想起了什么极不愉快的过往,沉默良久才轻声道:“我就不该这么轻易放过他。”
话里带着锐利的怒意,像是从牙缝间磨碎又狠狠拼凑而成的。
枕霄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受宠若惊:“这么在意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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