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肆意侵略相比,精准自控对于alpha来说,才是一件更考验意志力和精神力的事。
纪戎出了一身汗,手下也一直分神揉着孟厌的后颈。
A级的alpha信息素源源不断地注入腺体,再通过瘦小的腺体缓缓传到快速跳动的心脏。
清甜的草莓味带着阳光的香,固执地钻进了淤泥中紧紧缠绕着他溃烂不堪的根,试图滋养一棵枯萎的狗尾巴草。
泥牛入海,时间好像变得格外漫长,不知过了多久,绵长的安抚终于有了效果。
压在胸口的灼痛感和难以启齿的燥动感消失,呼吸恢复,清风拂面。
孟厌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了出来。
他一直觉得哭泣是一件脆弱又可耻的事情,就像他容易相信别人一样。
一直在边缘挣扎求生,他幻想过自己变得强大,也希望自己即使做不到自立,至少要勇敢。
原来被厌弃并不会让他想哭,被爱护才让人掉眼泪。
他明明咬紧了牙,做好了忍受疼痛的准备,却只得到了润物细无声的珍视。
他以为标记是带着血腥味的侵犯,是弱者的臣服,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对爱人的奉献。
他见过一位切除了腺体的omega,在薛海明管控的红灯区。
那位叫左寒的香草味omega,是孟厌难得说得上话的伙伴,故而他对于性别和情感的认知大多来源于左寒。
切除手术前,左寒的腺体已经被一位不知轻重的alpha咬烂了,躺在地上疼得抽搐。
“修复起来太贵了,也没必要。
如果被喜欢的人标记,或许是件很幸福的事吧。
反正我是没有喜欢的人,切掉就切掉了。”
omega住了两天医院就回来了,不遵医嘱地将烟圈吐在他脸上,看起来对失去腺体的事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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