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扈江远第一反应便是将瓷瓶收好,像是害怕被人发现他心底隐秘的心思一样。
收好东西,他起来开门,应声道:“在的。”
打开门,只见镖头手里拿着一个烧水的铜壶,他走进来便说道:“你嫂子说听云姑娘讲你手冻的厉害,说是得用这个热水泡泡才好上药,我就给你拿上来了。”
说着,他放下铜壶以后,忽然站到扈江远面上把他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一番,扈江远有些不自在的后退了两步,问道:“大哥这是在看什么?”
镖头拊掌嘿了一声这才说道:“多日来不曾仔细瞧过,现在看来,江远果然是样貌俊秀,一表人才啊,怪不得能得云姑娘青眼,若不是你嫂子不让我多嘴,我倒是想当一回月老儿了,哈哈。”
扈江远心里一颤,差点儿有些接不上话,只连连道:“大哥哪里的话,云姑娘心底善良,待人都是极好的,我一介粗人,可不敢高攀,大哥以后切莫再说这话了,让人听到了却是不好了。”
镖头听着眼睛一亮,心道这话听着可像是也有这个想法的意思啊,他随即摇摇头,上前拍了拍扈江远的肩膀,声音压低了一些,颇有些自得的说道:“你小子不懂,这媳妇啊可不是靠等等来的,你瞧瞧我与你嫂子,你可知道嫂子在闺中的时候可是一条街的人家都求着去的贤惠媳妇,但最后还不是被我这个无父无母的穷小子娶回了家,我看着云姑娘是个好姑娘,她对你可是与我们不同的,你若是有心,须得早早下手,若是让别人抢了先,可是没地儿让你后悔的。”
他说完,复又拎起铜壶在扈江远眼前晃了晃,说:“这热水便是证明,如若不是上心,谁个这般仔细着你,大哥的话准没错,你是男人,追媳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可别等着花落别家了空余悔恨啊。”
最后下了一句重腔,镖头功成身退,主动带上房门下楼,脚步急急的跑去后院自家住的房子里,关上门,他冲等在屋内的媳妇哈哈一笑道:“媳妇儿说的果然没错,我不过试探了一句,江远就兜不住了,看样子,你这媒人是当定了。”
老板娘正在换衣服,早上穿的那件素服沾了油渍,她怕留印子,便赶紧换下来泡水里好把脏的地方洗掉,镖头忽的钻、进来,吓了她一跳,她绑着衣带,瞥了嘿嘿笑着的男人一眼气道:“进来怎的也不知道先说一声,吓死个人的。”
镖头摸摸脑袋,眼睛看到媳妇儿未穿好的衣服外露出的细白的肌肤,厚着脸皮舔着脸凑上去亲了一口,老板娘脸色一红,听着院子里的脚步声,羞恼的拍开他的脑袋,小声叱道:“大白天的,你怎的就这般没脸没皮的。”
镖头也不恼,从背后搂着媳妇的腰,脑袋挨着她的脖子笑道:“若不是这般没脸没皮,又怎么娶的到这么好的媳妇儿。”
老板娘由着他笨手笨脚的给她系着衣带,记起刚刚他进门的时候说的话,手放在他的大手上,轻声问道:“你方才说扈兄弟对小小妹子有意,可是真的?”
镖头嗯了一声,学着扈江远的语气,把他方才说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然后又说道:“我后来又故意激了他两句,他都不再反驳,估摸着不用我们帮忙他自己也要着急了。”
老板娘偏头一笑,说道:“这段时间我是越看小小妹子越觉得可人疼,若不是我家中的弟弟都已娶亲,真是恨不得带回家中去的,前几日小小主动与我说要去照看扈兄弟,我当时只怕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单独和男子相处于她名声不利,却是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不过扈兄弟也是不错的,我看小小对他也很不同,若是两人能结连理,自然是很好的。”
云小小已然记不得自己出生是什么时日,便把自己买入府的时间作为生日,正月一过她便是二十岁的年纪了,若是在外面不出意外的话该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老板娘原本也是没有想到这些的,只不过和云小小闲谈的时候问起来她的生辰,这才在心底留意起来,她这个年纪说亲不容易,适龄的男子多半都已经有家有室了,虽然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但是她偏又无家可归孑然一身,这样的家世,当妾尚且不足,更不谈寻个好夫婿了,现下正好出现扈江远这个人选,比云小小大上几岁,家中了无牵挂,虽是孑然一身,但又有一身本事,若是两人能够看对眼,自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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