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杜之年一问伤势,沈禄就跟膨胀的气球被人突然戳破一样,“啪”
的一下,气势瞬间弱了下来。
“不……不小心弄到的。”
他支支吾吾地回答。
“是吗?”
杜之年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您对自己还挺狠的。”
沈禄似乎想起了什么,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嘴角颤动着。
他和大多数无能的懦夫一样,死要面子又欺软怕硬,平日里看着手段凶狠,但只要一遭到激烈的反抗就会变得畏畏缩缩,甚至狼狈逃走。
沈禄气急败坏又无处发泄,杜之年看得好不开心。
他不太温柔地掀开沈禄头上的纱布,“您的伤口化脓感染了,最好还是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毕竟上了年纪的人脑袋受伤可不是小事,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中风瘫痪了。”
沈禄现在心有余悸,暂时不敢报复沈归晚,可狗改不了吃屎,沈归晚的身份证还被他拿捏着,等过段时间伤口好了,这个男人心里那些肮脏的念想又会死灰复燃。
杜之年只能让沈禄在医院里多住几天,吃点苦头,最好出去之后别那么快去找沈归晚的麻烦。
他慢条斯理地列举着脑外伤可能引发的病症,说完还轻飘飘地反问一句:“您说呢?”
沈禄被杜之年唬到了,惊慌道:“有这么严重吗!”
他心里下意识选择相信医生,没想过这个年轻的男人会给自己挖了个坑。
“不好说,所以建议您先住院,等伤口拆线了再出院。”
杜之年顿了顿,随即笑了起来,“伤口已经发炎了,还是先让护士给您换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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