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苒静静地听完,这世上有人疯魔,有人为了可怕的私欲把痛苦加在别人身上。
魏延、魏芸芸的母亲、魏芸芸,每个人都不无辜。
魏家的每一个人,都有病态的一面。
陶苒垂下眼睛,看着身前魏西沉的黑色的眸子。
他也有执着病态的一面,不管多痛多伤,不管过去多少年,生死不论,他都想得到她的爱,想走向她的身边。
她本来该害怕的,可是心里一点儿也不怕。
她伸出手摸摸他漆黑的眼睫:“魏西沉,痛不痛啊?”
他愣住,以为她会就他们魏家复杂混乱的关系发表些什么意见,也想过她会因此讨厌迁怒他,却没有想过她会问她痛不痛。
魏芸芸不蠢,他哪怕是做戏,身上的伤口也有一大半是真的。
动一下就隐隐作痛。
他在她手背下一吻:“不痛。”
你在我身边,再大的伤口都会愈合,永远也不会痛。
他把录音笔放在她的手中。
“陶苒,十年了,你……”
他问得艰涩,“你还能爱我吗?”
经历了那么多,你还会爱我吗?
她不说话,外面太阳已经彻底出来了。
窗帘大开,天光刺眼。
陶苒低下头,一吻印在他的额上。
从学会爱开始,就只爱过你一个人。
过去,现在,将来,永远都不会变。
魏西沉,我的少年。
~
陶苒听完了新闻,从所未有的轻松。
一只录音笔,把魏芸芸送进了监狱。
陶洪波的罪名也被洗清,他犯过错,却不是个人性泯灭的坏人。
陶苒把程秀娟的骨灰和陶洪波葬在了一起。
妈妈也可以原谅他了吧。
陶苒把卡里的钱全打给了方可。
方可收到钱的时候还讶异,随后笑起来:“要幸福啊,我婚礼你来当伴娘?”
陶苒惊讶地看着她,她咳咳:“没办法嘛,谁让我那一帮小姐妹早早就结婚了,剩我一个人还徘徊在婚姻的坟墓之外。”
陶苒当然同意了。
方可没做过新娘,陶苒也是第一次做伴娘。
她试礼服的时候,魏西沉就眼眸深深地看着她。
纯白色的抹胸礼服,圣洁而高雅。
她自己本身也爱美,穿得很高兴。
她掰着手指算:“方可姐大一的时候就追她老公了,据说那时全校都知道这事,算起来也有六七年了吧。
好长久的感情啊,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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