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斌身上汗毛都激了起来,眼神瓦亮:“她就是救你那个顾津?”
马苗又看一眼,肯定地点头。
尚斌说了声好,起身去外面打电话,那边接通,他笑着说:“老周,你该怎么感谢我?”
周新伟和刘同到达三坡镇时,天已经蒙蒙亮。
马苗需要配合这边工作,暂时不能走。
他们在招待所里见到小姑娘和她父母,时间紧迫,不得已把她叫醒。
马苗又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和口供所说并没什么不同。
周新伟沉默半晌:“除了顾津,你真不知道救你的还有谁?”
他放轻语速,慢慢引导:“比如,你们聊天时,顾津有没有提到什么人或什么事?”
马苗今天情绪稳定不少,大脑也没那么乱,细细想着,忽然抬起头:“我记得了。”
她说:“我和顾姐姐在加油站偷着打那通电话,她说是打给她哥的。”
周新伟与刘同对看一眼,又问,“她说没说过自己是哪儿的人?”
马苗咬咬唇:“没有。”
“要去哪里知道吗?”
“不知道。”
马苗垂下眼,脑中忽地一闪,又说:“等一下。”
她想起那晚在旅店走廊遇见顾津,马苗说自己要去卜远,顾津想捎着她一起走,但她同伴很凶,立即拒绝了。
想几秒,马苗说:“她好像要去卜远。”
……周新伟和刘同从招待所出来,直接去了派出所。
刘同说:“卜远地方大了,说来说去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周新伟说:“不见得。”
“这个绳扣的系法眼熟吗?”
桌面摆着几样现场的取证物品,他把一张照片递给刘同,是绑着黑痣男双手的放大图。
绳子没有明显锁扣,不是在他手上直接系死,而是先摆个圈儿,向下绕成“∞”
的符号,再把左右两部分并拢,套在对方手上,束牢。
这种方法简便牢固,用的人却很少。
刘同皱眉想着,一拍脑门:“见过,是咱们一直盯着那伙人,周队你的意思他们是同一拨?”
“光凭这一点还无法确定。”
周新伟说:“但不是没可能。”
“那这个叫顾津的姑娘难道是同伙?”
周新伟摩挲着下巴,没有答话。
他走到窗边,背着手。
天亮了,空气清凉,淡雾弥漫山林。
周新伟想不通,如果真是上陵那伙儿人,他们为什么要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救别人?发善心?另有目的?他们要去哪儿?身边为什么带着顾津?顾津是同伙儿?还是另有难言之隐?一个个问号在脑中盘旋,他闭了闭眼。
刘同:“周队?”
周新伟回过神,想片刻:“和这边的同事沟通一下,问问那几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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