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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汉辰在何总理的会客厅已经坐等了很久了,左副官只说总座找他有要事要谈。
但汉辰来的时候,据说是何先生正在书房里同胡子卿谈事,让他在外稍候,这一候就是半个多小时。
屋里时时传来何先生声音高亢的斥骂声,汉辰心想,这子卿肯定又是不知深浅地去跟老头子辩驳他那套先抗日再剿共的理论去了,不然老头子不会这么没头没脸地骂他。
门开了,子卿从屋里出来,垂着头,落魄黯然得像只斗败的公鸡。
汉辰犹豫一下,正犹豫是否该起身安抚这位大少爷,就听何先生喝道:“子卿你别走,我还有话问你和汉辰。”
胡子卿象个做错事被家长训斥过的孩子,规矩地坐回到沙发上,半垂了头不说话。
汉辰静等这何先生发问,心里也暗自思忖这位精明的总座这么晚叫他来住处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
何先生还是冠冕堂皇地说了些套路话开场后,就切入正题,面色平静地说:“杨司令,今天请你过来,是有件要事跟你商量。
你知道,如今剿共迫在眉睫,胡司令心有余力不足,提出让贤。
……我和胡司令商量过了,都觉得杨司令你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能力是人所共知的,是个最合适的人选。
汉辰你怎么看?”
杨汉辰对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很是吃惊,调他千里迢迢地来当刽子手来剿共,俨然是胡子卿拼命地抗争不干,老头子恼羞成怒了开始打他的主意。
但调杨家军入陕来打内战,这简直……。
汉辰脑子里飞快的寻思主意,瞟了眼低头不语的胡子卿,在推测是谁的主意,但他宁可相信这是胡子卿的主意。
又听何先生和颜悦色地说:“当然,我不会让汉辰你为难,我已经调了魏无疾将军、赵飞虎将军这些中央嫡系部队归你差遣;另外,飞行大队从美国回来也归你指挥;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不排除使用极端手段,比如,军工厂已经准备了毒气弹。
我们的目标是在两个月内,速战速决解决流窜陕北的匪部。
好荡平国内,集中力量日后抗日。”
杨汉辰终于明白刚才胡子卿在屋里为什么挨骂,为什么红了眼出来,肯定他是誓死不从这种极端的做法。
飞机轰炸、毒气弹,这些小日本对付中国人的做法,如今被何先生拿来对付自己人了。
汉辰还是保持着军人标准的姿态,恭敬地对何先生说:“总座,汉辰无德无能,怕难堪此重任。
总座若令有人选,汉辰倒愿意助一臂之力,做个佐将。”
见杨汉辰婉言拒绝,何先生板起脸来说:“杨司令,你要知道,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你想违抗军令吗?”
杨汉辰站起身,立正着目视前方说,“如果总座这是直接给汉辰下的军令,汉辰当然从命,总座也不需要再同汉辰商量。”
“坐……坐……坐下来谈……”
何先生缓和了口气,又说了说剿共的重要性。
汉辰尽管不露声色,余光中,他看到胡子卿已经是义愤填膺地强压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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