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里心里清楚,他那人心里阴毒的很,他得不到当朝丞相的支持,那便一定会想办法毁掉他,所以白里对他一直心怀芥蒂,极其小心。
只不过那次白景承回来的路上,也就是大致几个月前,他不幸染上了沿途的什么疾病,算来也已经很久都没有上朝了。
他跟白景尘不一样,虽说背地里好女色,却从未沉沦,对于那种野心勃勃的人来说,女人一直都如衣服,眼里见的,只有皮囊身段。
朝政才是大皇子最为关心的,过去白里做大理寺卿的时候,白景承上朝,从未缺席,那个时候白景尘也是同列朝堂,只不过后来大皇子步步紧逼,生怕恩王对他有任何威胁,各种心机手段,最后逼得白景尘自己请辞了身上的官职,意说外出游历,便再也未上过朝。
白里不了解恩王的那段时间,还觉得他可真是个怂包,只会将皇位拱手相让。
现在慢慢了解了,觉得当时里面一定还有很多种的弯弯绕绕,白景尘这个人十分随性,但若论起来计谋,心智,估摸着,几个大皇子也比不上。
往日里的一幕幕愈发涌上心头,打仗的时候大皇子指手画脚耽误行军的事情,又再次被翻出来,她现在只要想起来这个人的脸,就无比厌恶。
那位老人,大抵算得上白里费劲全部心血的朝堂之争(一更)“好了。”
阳笙拍了拍白里的的手,即使攥着无比温暖的手炉,她的手依旧冰凉,阳笙皱了下眉头,眼中写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白里眸光闪了闪。
“生死有命,这不是你的错。”
阳笙掰开她紧紧攥着的双手,手炉上面的某些尖锐,划开了她的皮肤,渗出细微的血。
白里缓过了神,这口气,她一定要出,她一定要让那位侧妃付出代价,至于大皇子,路还长,白里有的是时间,和他慢慢走着瞧。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像忘记了自己是一位医者一样,手心搓了搓,没注意一点卫生。
“好了,上朝去了。”
阳笙刚想开口说句话,望着他这样的神情又咽回了心里,接过了手炉,点了下头。
本就黏湿的天气,加上早上知道的噩耗,白里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紧紧抿着双唇。
站在朝堂上,似乎周围气温都冷了几分,本来想上来搭话的大臣,见了他这个样子,也都纷纷退了去,毕竟一个个都是好眼色的。
甚至连王公公随皇帝一起来的时候,瞥了眼他,也惊得眼抽抽,不知道白里怎么个情况。
好在今日朝上没有什么更糟心的事情发生,不然白里不保证她自己不会把知道的那些事情都抖落出来,让想诋毁她的那些人一起难看难看。
本来她做事都十分温和迂回,只不过今日不同。
皇帝的例行问话白里也比往日回答的清冷了几分,虽然建议一样很中肯。
只是往日爱说的几句漂亮话,今天一一省略了去。
上奏基本到了最后的阶段。
“各位爱卿还有何奏本要上?”
下面没了什么言语。
皇帝把目光移向白里。
“不知今日白爱卿是有何事忧心,面色上看起来如此苍白。”
白里目光缓了缓。
行了礼。
她意识到了自己表情过于阴郁,算了,直接顺水推舟好了。
“多谢陛下挂怀,微臣昨日去为大理寺卿治病,可能有几分耗神,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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