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适时的递过茶来,宋惜惜喝了口,继续说道:“当然,还有第三类人,他们不仅恨骂,还巴不得新朝跟姓游的全去死,为什么呢?”
见周围人提了精神,宋惜惜道:“因为这群人在战乱的时候挣得钱最多,反正也没人管,税金跟孝敬,买官跟卖官,只要你看得见都是银子,平头百姓进了那里,穷光光的出来,有些钱的商贾进了里面,欠着钱出来,文人进去,算了,文人本来就穷,可就算读书人进去,那些人还要你帮他做两首诗当他的作品。”
这类人不用说,众人都明白了说的是谁,可不就是当官的吗。
宋惜惜说的通俗有趣,众人纷纷点头,宋惜惜见他们都听懂了,心下安定了些:“可是凭什么他们既恨又骂,就要传这种无稽之谈来扰乱民心,难道说,我们乱了,他们就开心了?他们开心是不是因为只要天下大乱,他们便可以挣钱牟利?要我看,谁让我们怕,让我们慌,就是我说的那三类人,别说现在并没有不好的消息传过来,就算退一万步说。”
宋惜惜有些说不出口,可咬牙道:“就算前边真出了什么事,那又怎么样,陛下运筹帷幄,大臣们励精图治,百姓们安居乐业,这天下乱不乱,不在一个太子身上,不在某一个人身上,而在诸位的手中。”
说到诸位的时候,宋惜惜朝着那群读书人点点头,令读书人们激动不己。
说完这话,宋惜惜抚了抚衣袖,将安和扶起来,轻声安慰道:“你错信他人,我不怪你,可今日无故惹得众人恐慌,是不是该向大家道歉?”
宋惜惜声音温柔,眼底却是满满的威胁,轻轻推了安和向前,安和踉踉跄跄朝众人道歉,这让宋惜惜松口气。
见众人慢慢散开,店里的书生们也走了出去,宋惜惜才跌坐在椅子上,擦了擦头上的汗,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敢在众人面前言语的女子。
今日能做这事,已经是鼓起了天大的勇气。
本以为人都散开,宋惜惜刚放松些,也不想搭理安和,呆呆的坐在那,就听到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宋惜惜下意识坐直身子,往门口看过去。
来人宋惜惜也认识,正是大武朝的军师师茂勋,师茂勋身边还跟着一人,那人蓄着白须,穿着半旧的道袍,眼神却极有光彩,看着少说也有六十往上了。
宋惜惜赶紧站起来,福身道:“师先生好,老先生好。”
师茂勋面带和善招手道:“不用太客气。”
完全是对自己小辈的态度,两人同样无视了还在屋子里的安和郡主,师茂勋又对身边的白须老人道:“怎么样,不错吧?”
那白须老人没好气道:“姓游的运气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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