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山没多言,只是说了句:“我通知她回来便好了。”
到了夜里,顾流惜才发觉自己的房间已经被人占了,那人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闻墨弦看着顾流惜,颇为无辜道:“你的房间正好空着,前辈变让我住下了。
你回来的突然,我还没来得及搬走。”
顾流惜对她之前的举动有些感激,她也不大好将人赶出去,于是拿了油灯:“无事,你睡吧,我去师姐屋里睡。”
闻墨弦复又开口道:“你师姐离开许久,屋内没打扫,怕是灰尘重的很。
你连日赶路,怕是乏得紧,你我皆是女子,你若不介意,暂且将就一夜,可好?”
总之,也许是她语气颇为真诚,眼神也善意体贴,生平第一次,顾流惜和一个只能算作不是陌生人的女子同榻而眠,而那一夜,她记得最为深刻的便是那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沁人心脾。
回到蜀地的日子过得平淡,却格外舒心。
而顾流惜同那个唤作闻墨弦的女子,也越发熟稔。
对此顾流惜感觉不可思议,不过是几天时间,她便对这个带着面具的女子颇有好感。
这种感觉很奇妙,这种好感中甚至夹杂着她自己都解释不通的信任,明明之前她还在怀疑她目的不纯。
可是与她相处当真是很舒服,越是相处便越能感觉到她分外温柔体贴,恰到好处却又不让人觉得热烈。
那日她猝然猛跪,院内碎石颇多,当下膝盖便硌伤了,翌日醒来,她膝盖处竟然被人上了药,虽然有些惊讶与自己如此大意,可是心里那份感激却不少。
而且有了闻墨弦从中调和,她与师傅分关系越发缓和了。
再加上师傅对她透露的信任,甚至将珍藏多年的剑给了她,闻墨弦的坦荡也让她戒心少了不少。
离开冥幽教也有二十多天了,思及冉清影,顾流惜更是心神不宁,一边是师傅与道义,一边是她十几年来念念不忘的曙光,她到底如何抉择。
烦闷的躺在一颗大树上,耳边一阵风响,闻墨弦悄无声息地跃了上来。
已经习惯她这般,顾流惜挪了挪身子,给她空了个位置。
闻墨弦侧头看着她,随后眯着眼看着林间叶子缝隙中透过的光,温声道:“有心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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