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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视的能力帮助她及时避开巡放官兵,一路走走藏藏,接近城门时,已是凌晨时分。
城门尚未打开。
她想了一下利用自己莫名出现的攀爬能力爬出城墙去,随即又放弃了。
城墙上隔不远便有岗哨,灯火通明,很容易被发现。
她在街角发现了一堆烂筐子,就钻了进去,等天亮城门开后想办法混出去。
此时是夏末秋初的季节,凉凉的夜风从筐子的缝隙中钻进来,使她的手脚变得冰凉。
幸好被血和雨水浸湿的衣服此时已晾干了,否则非要冷死不可。
她缩了一缩,蜷成小小的一团。
头顶有竹筐罩着,耳边安安静静,总算是有了两分安全感。
静了下来,一夜一天的可怖经历不由自主地在脑中翻滚,眼泪再度忍不住。
伤心之际,忽然又想到莫名出现的异能。
她把下巴搁在臂弯,蹙着眉头凝神思索,细细捋了一下经过。
蒙面人要杀她,娘亲把她护在身下。
刀还是戳了下来,刺穿了娘亲的身体,也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想到这里时,心口跟着一痛,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
此时的痛一闪即逝,显然只是来自记忆。
她低头查看自己的胸口。
想像中伤口处的衣服破了一个大洞,像是利刃割裂的,整件衣服的上半身都被血浸透,又经雨水淋泡,变成脏兮兮的暗褐色。
手指探入破洞,是她稚嫩平坦的胸脯。
皮肤完好无损。
没有伤口。
难道娘亲完全替她挡去了那一刀?她根本就没有受伤?
那么记忆中可怕的疼痛是怎么回事?
再想下去,记忆中是一段空白。
她大概是昏过去了。
记忆续上时,便是从昏迷中醒来,那难以想像的撕心裂肺的剧痛。
那个过程那样漫长,仿佛在地狱的刀坑里翻滚了一个世纪。
现在,她的身上半点伤痕也没有,按按胸口和肚子,内脏似乎也没有损失,那么那种可怕的疼痛是因何而发?她百思不得其解。
再接下去,跑进院子里时,夜雨之中应是伸手不见五指,但她分明是看清了事物,仍然轻易找到了娘亲的尸体。
然后又发现身轻如羽,手若吸盘,具备了比猿猴还强的攀爬能力。
从前她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从昏迷中醒来后,突然出现了夜视和攀爬这两项异样的变化。
这么说来,在她昏迷的过程中,发生过什么事吗?无论她如何苦苦思索,对于那一段时间的记忆都是一片空白。
天色泛白时,终于困得撑不住,沉沉地打了个盹。
这短短的睡眠里,她做梦了。
现实的恐怖经历侵入了梦里,杀戮,鲜血,大雨,疼痛,充斥着梦境,让她无路可逃。
几乎被绝望淹没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对金色的巨大眼睛,有着凶凶的竖瞳,目光冷漠。
似猛兽,似妖魔。
奇怪的是她对这双可怕的眼睛丝毫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找到了依靠一般,恐惧感顿时消散。
她努力地想看清眼睛的主人,却只看到一片混沌。
她尝试着向眼睛走去,只迈了一步……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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