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裹挟着水汽,如冰冷的刀刃般扑打在呼延灼的铠甲上,他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冰冷透过铠甲缝隙刺入肌肤,冰冷刺骨。
他看着韩滔那愈发苍白的脸色,就像冬日里被霜打过的枯叶,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韩滔将军,你这般模样如何上阵杀敌?快回营帐休息,此处有我便可!”
韩滔却执拗地摇了摇头,那动作带着一丝虚弱的坚定,语气坚定:“将军,末将虽抱恙在身,但这点风寒算得了什么?岂能因小疾而误了战事!
若因此耽误了将军的部署,末将万死难辞其咎!”
他虽语气坚决,但说话时却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每一声咳嗽都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显然身体状况并不乐观。
呼延灼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夹杂着无奈,知道韩滔的性子,这般劝说怕是无用。
他望向不远处,那些正忙着挖土装袋的士兵,冰冷的风刮过他们单薄的衣衫,发出轻微的“呼呼”
声,他心中再次涌上一股无力感。
寒冬腊月,士兵们衣衫单薄,他似乎能听到士兵们因为寒冷而牙齿打颤的声音,已有不少人染上风寒,士气低落。
“凌振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呼延灼语气带着一丝期盼,他将目光投向了远处,耳朵竖起来想要捕捉那边的动静。
“回将军,凌振已准备就绪,只待将军一声令下!”
亲兵立刻回应道,声音响亮而干脆。
“好!”
呼延灼眼神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传令下去,让凌振即刻出发,务必一举震慑梁山贼寇!”
他寄希望于凌振的火炮,能扭转眼前的颓势,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
不一会儿,一队队军汉推着巨大的炮架,沉重的木轮碾过地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刺耳声响,那声音就像老旧的门轴被强行扭动,又像是战鼓在擂动,每一声都撞击着众人的耳膜。
凌振身穿短衣,双手紧紧抓住炮架,粗糙的炮架木棱硌着手心,他凝视着远处的梁山水寨,眼睛一眨不眨,目光中透着专注。
呼延灼环视四周,耳朵听到周围的细微动静,立刻命令:“弓箭手,跟上!
保护凌振,防止梁山贼寇偷袭!”
弓箭手们立刻列队跟上,他们神情肃穆,背上的箭囊在寒风中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像是风吹过干枯的树叶。
凌振走到泊边,冰冷的湖水散发着寒意,他能感觉到那股湿气扑面而来。
他仔细检查着炮架上的每一个部件,手指触摸着冰冷的金属和粗糙的木头,眼睛仔细查看每一处连接。
他抬起头,朝着身后一挥手,那动作带着一种决然。
军汉们立刻推着炮架,踏入冰冷的湖水中,湖水像冰刀一样划过他们的腿。
湖水没过他们的膝盖,寒冷刺骨,他们却丝毫不敢停歇,步履坚定地将炮架推向深处,能听到湖水被搅动发出的“哗哗”
声。
一切准备就绪,凌振亲自点燃引线,随着“轰”
的一声巨响,那声音震得耳朵嗡嗡作响,第一颗炮石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像恶魔的呼啸飞向水面。
只是,这颗炮石却没能击中目标,而是落入了水中,激起一团巨大的水花,水花溅起的声音如同一头巨兽跃出水面的动静。
“再来!”
凌振面色不变,声音沉稳,再次指挥军汉装填炮石,点燃引线。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耳朵仿佛被这声音撕裂,第二颗炮石同样偏离了目标,落入水中,砸出一道长长的水痕,水痕泛起的声音像是一条愤怒的水蛇在游动。
凌振眉头紧皱,调整角度后,大喝一声:“加人!
拽炮!”
。
这声音在湖面上回荡。
几名军汉立即上前,合力拉动炮架后的绳索,绳索摩擦着粗糙的炮架发出“嗤嗤”
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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