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那宋粲正与那校尉说话之间,却看那诰命膝行而来,遂大惊失色,慌忙道:
“这怎当得起,夫人请起,粲断不可受之!”
说罢随即站起离座,退至旁边垂手。
众人皆不解。
那诰命已是泣不成声,一味叩拜。
身侧同跪老奴亦是个泪涕横流,口中悲道:
“将军年少,只知金明之役,却不知永乐之战。
俺家家主乃西路经略李讳持国,元丰五年家主领咱家奉沈帅之命援兵永乐。
途中先遇西夏撞令郎耗我军力兵械,后有铁鹞子掩杀而至。
麓战三日,番兵如墙而来,大有源源不断之势。
我主仆兵士皆陷敌阵。
家主身中二十余矢,眼见堪堪于非命。
老奴无能,只得于乱军之中抱定家主哀嚎呼救。
怎奈乱军之中本部兵马竟无人能顾,幸有医帅部将易川者带队杀入乱军阵中,拼了十余条性命,才将我家主拖回大营……”
听得那老奴言有“易川”
,且听的那校尉身上一震,那宋粲亦是一个惊讶,且望向那身边校尉,心道:你爹原来这么猛的?怎的在我面前就乖的跟个小老头一样?那校尉倒是知晓宋粲心下所想,然却不以为豪,反倒是一个劲的擦冷汗,且是一个不敢言语。
又听得那管家言:
“到得营中,医帅以口吮创血,三日不休不眠,救得我家主一条性命……”
听得那老奴的话,那宋粲着实的一个惊诧,且不曾想到与这诰命娘家还有此等关节在内,便是望了那校尉,又看了那官家,结结巴巴回道:
“此事……未曾听我爹说过……”
那边,宋粲与那老奴说的且是一个热闹,却让这边听得校尉惊出一身的冷汗。
心下惊呼:这是他妈的当事人来了啊!
这便如何是好何也?
且是唬的那校尉身上真真的发冷,那冷汗亦是一身身的往外冒啊!
心下暗自叫苦:如问这等父辈上的事还能只听不说,倒是容易蒙混过关,若他说起金明砦皇城使之事那便是天降的灾祸与那宋粲。
咦?怎的这么说来?
还怎的这么说来!
宋粲是荫功!
而且是斩将夺纛的大功!
仗是我打的,功是他领的!
他?别说去边关,边关长啥样他都想象不出来,更不要说什么战场是个什么样。
咦?还不能想象了吗?编瞎话麽。
就跟写小说是一样一样的。
先说一个谎话,然后用一百个谎话去圆。
诶?一个不个小心百十万字就这么出来了!
喝?这话我不爱听。
也的看着瞎话跟谁去说!
跟一个没见过大象的人去和一个养一群大象的人说大象长什么样?什么脾气,吃什么喝什么一样,人家都不带用耳朵听的!
事实证明,吃猪肉和看猪跑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码事。
如那老奴有问,宋粲必然答他,且不用两句话,这久经沙场的老将兵油就能判断这人见没见过沙场,经没经过生死,不出三个来回定能听出其中端倪。
此间对话如若传出,那好事之人定将此事细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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