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宋粲在窑坊勘验过火照,一路嘻嘻哈哈送之山郎中回得草庐,便拜别了郎中后便不等那校尉,且独自一人一马打马回营。
见那白雾又起,萤虫飞舞,听得蒿草间的蛙鸣一片且是一个惬意。
于是乎,便放慢了坐下,来得一个信马由缰。
倒是觉得这雾来的突然,仿佛是随了那日落骤起,倒是不愿与那丝毫的间隙与夜色。
这萤虫拖了那尾上的萤火之光,与那雾中。
黑白间忽忽闪闪饶是一个令人恍若蹬云踏雾,置身星河之间。
萤虫飞过,带来周遭一片的萤光点点。
倒是和别处的萤虫不同。
好似不怕人一般。
与宋粲周遭,忽忽闪闪煊出那萤光,照的前路些许的光亮。
此情此景倒是让那宋粲起了童心。
挥手抓了那萤虫在手,双手捂在手中在耳边狂摇了一番,又于眼前放手,便见那萤虫吃的惊吓,且煊出更大的萤光,晃晃悠悠闪了翅膀,与手指之上留恋不去。
那宋粲看那那萤虫不去,且是奇道:
“咦?怎的不去?”
便动了手指,任那萤虫在手指上随意的攀爬。
便又惊道:
“还要与我玩一回?”
随即便又心不甘情不愿的自答了一句:
“好吧!”
说罢,便又拢了手捉它。
然此番这萤虫倒是得了前番的教训,倒是不给那宋粲机会,便是一个振翅,拖星带火的引了宋粲的目光飞了去。
草岗如黛,隐于雾色,显出一番写意的黑白。
萤虫拖火,又是一番黑漆洒金,星星点点变幻莫测让人不忍拭目。
望那草岗,便是想起前些时日带了那半死不活的道士在前方扎营,彼时饶是一个狼狈。
如今且是炉窑有成,筹算得当。
更有祖上荫功庇佑,使得那地方官员着力,才有的这十里的官窑。
现下,人丰物沛,风生水起,便是一个守得云开见月明,饶是让人踌躇在胸。
且是这一般的风景,两样的赏。
心下不禁畅然。
于是乎,这雾气便竟也是让他觉得飘飘渺渺,使人心旷神怡。
到得大营,便见牙校霍仪领了亲兵欢喜的跑来。
到得近前却望那宋粲身后张望,然见宋粲不理他,且挠了头不语。
那宋粲见他好玩,便问了一声:“无事?”
那霍仪见了宋粲心情不错,便拉了缰绳,停了马,也不叫那亲兵服侍,且自家托宋粲的脚,口中道:
“陆寅回营,我让他在大帐前候着。”
此话便是让宋粲一愣。
心道,自打那日见他便是张呈、陆寅两人一起,怎的今天也落单?便问:
“只他一人?”
那霍仪听了又是挠头,道:
“本是哼哈二将的,倒是少了一个,看了别扭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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