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程鹤前来道别,那宋粲挽留不得。
一场宴席便算是与那程鹤饯了行。
人走席散,那大帐中。
尽管杯碟狼藉,然又回到了原先的冷冷清清。
此番程鹤一席话且是让那宋粲心绪久久不得平静。
倒是一年的瓷贡,饶是个耗费靡繁,即便是这一纸“窑卷火经”
竟也有一番的刀光剑影在里面。
想罢,且是一阵寒来。
且裹了衣衫,坐了书案之前,懒懒的看那牙校、亲兵收拾了那杯碟碗筷。
见那些个亲兵行色匆匆往来不断,倒好似这世界于他无关,且又身在其中无望的看那周而复始,运转不定。
残烛犹在,被那来去的夏风吹的一个忽明忽暗,忽而,有萤虫飞赴,炸起一朵朵灯盏花来。
亲兵收拾完了碗筷,便失了那繁繁杂杂,只这夏虫池蛙纷纷之声倒好似这人还在这世间。
宋粲于书案前,回想适才程鹤所言那长生和尚、与那重阳之事,且长吐了一口气来。
便取了空白札子,铺于桌面之上,随手压了虎胆镇了纸,舔笔写道:
“乞泽恩典:臣蒙朝廷选擢差充汝州天青瓷贡督窑,当司勘会,近曾擘画乞于汝州置瓷作院烧造天青瓷贡,已蒙朝廷依奏。
臣伏见汝州……”
至此笔停,便一个百事入心,写不下去。
心下回想,自到这汝州,所见所闻,再回味适才程鹤所言且不无道理。
以往上贡皆以官窑之名由民窑烧造,朝廷只是指派督窑到任,然由地方选窑。
天青贡资费弥繁,为汝州童叟皆知。
既然要奏上,且是要仔细斟酌,桩桩件件,需勘验了仔细才是。
想至此便索性拜笔上山,却又想起程鹤所言“长生”
之事。
虽彼时心下有些个不甘,然现下想来亦是个不无道理。
心道:若是两者相辅相成倒是美事一桩。
心下想罢又提笔,然却是个心内摇摆不定,且不知如何下笔。
一时间竟左右盘桓了一夜,也不曾想得个清爽。
见天将晓,饶是一个心烦意乱,便是一个睡意全无。
倒是想起那日校尉与重阳射箭赌酒之事来,且是羡慕那校尉弓法精湛。
想罢,便望了那帐内的承弓饶是个心痒难耐。
索性起身到的那承弓前,伸手提了张弓看。
倒是一个描金的桑托木的硬弓。
见那弓:
弓长三尺三,乌号的桑柘,燕牛的角。
上覆海鱼胶,压了错金錾银的云纹。
银丝蛮缠且作弓弦,紧紧的钩挂了顶端虎纽的弦槽。
然,此弓虽看似华丽,却是制使仪仗中的礼器。
想来倒是个中看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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