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双眼无神,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疲惫地撑起身,面容憔悴,一脸颓丧地慢慢挪下床。
拖着沉重的步伐,下床后缓缓走向全身镜,眼神迷茫,脚步拖沓,整个人仿佛被疲惫的阴霾笼罩。
他眼神空洞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试图挤出一丝微笑,然而那笑容却如残烛摇曳,微弱且勉强。
突然,扬起右手,掌心带着呼呼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甩向自己的脸颊。
“太丑了,骆无津。”
男生对着镜子里的人呢喃,声音沙哑而苦涩,“她不会喜欢的。”
男生深吸一口气,低下头调整心绪。
再次显露脸时,脸上已经渐渐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灿烂、纯净且带着一丝俏皮的笑容,双眸弯成月牙。
可转瞬之间,他眼神骤冷,眼神里的光彻底被磨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幽深与阴暗。
那伪装的笑容如面具般剥落。
瞳中似有疯狂在翻涌,舌尖轻舔嘴唇,恰似暗处舔舐伤口的蛇。
周身散发着乖张狠厉的气息,仿若下一秒就要将这世界拖入他罪恶的梦魇。
“姐姐,周一我们又可以见面了。”
她喜欢听话乖巧的,他就装一辈子。
本着兄弟革命情谊,谢知盐拒绝了和骆无津的约会,陈时青扬言带他玩一圈。
要不然骆无津实在想不到陈时青的执着从何而来,调侃道:“跟你混,这周是打算去台球桌还是麻将馆。”
“老街新开了一家画展,看不看。”
男生听闻开画展,嘴角猛地一抽,旋即发出一阵短促且不屑的嗤笑,“画展?老街能开出什么名堂,是那个画家的个人作品展示纪念馆还差不多,看个热闹得了。”
陈时青简单跟骆无津讲了下昨晚上自己翻视频刷到的问题,今天就想得到求证,“我就是想比较个人艺术展和咱们市美术馆最大的区别。”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答应去看个热闹。
骆无津刚起来,下个楼的时间就看见早已在客厅恭候多时的老友。
“你导航,我叫司机直接送我们过去,我去换身衣服。”
男生换衣服速度很快,用不了几分钟就重新出现在眼前。
“你外公外婆不是回来了吗,跟他们打声招呼再走吧。”
陈时青提醒道。
骆无津平静地说,“他们报旅游团去北方玩了。”
一辆车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窗外的街景如幻灯片般不断切换。
那精致的轮毂有节奏地转动,车身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奢华的光泽。
街道上的行人不时投来目光,有好奇,有艳羡,也有一丝探究。
两人就坐在车子宽敞的后座,也在看着街上涌动的人。
陈时青坐立不安,内心澎湃,“这是我第一次坐。”
“才新买的,我也是第一次坐。”
“你说你第一次坐迈巴赫?!
你别太装。”
陈时青半开玩笑地吐槽。
“我平时坐的红旗。”
“刚走的时候你家车库不是还有宾利、布加迪这些牌子吗?”
他解释:“那是我外公外婆出去耍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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