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正逢梅雨季,下了场暴雨。
窦瑶下了舞蹈课在大厅等了许久,左右等不来家里的司机开车来接,便执伞出去看看。
走出大门,往前行了数十米。
正东张西望之际,冷不丁被角落里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脚踝。
沈岑一身是血地倒在雨水里,虚弱到唇色泛白。
费力撑起眼皮看她,视线在她身上仅停留了两秒,抓住她脚踝的手失了力,滑脱落地,晕了过去。
窦瑶本不打算跟他这样的人再有交集,摆脱束缚后迅速撇开视线,往前迈行了两步,拉开距离。
就当没看见。
她尝试说服自己。
背过身,原地踌躇片刻。
她还是没能迈过心里的那道坎,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折了回去。
把他送去医院,等他脱离了危险期,待他醒来,窦瑶仍守在病床边。
想着,得把他交到亲属或朋友手中才能安心。
他醒后,默然盯着她看了良久,未见半点感激之意。
“伪善。”
那时,他是这么形容她的。
他说的没错。
在那个幽深的巷子里,谭玉茗想干什么,她很清楚。
执意护她,不过是她在赌一把,赌眼前的少年欠了她的人情,不会把她怎么样。
是她惯会的,收买人心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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