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玉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他又笑,不知是给自己说,还是给别的什么人说。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以悲天悯人为怀。”
渐渐走远的斗笠人动作一顿,衣角一扬。
他转身重新回到了所有黑衣人的正前方,看着已经提高警惕的冉玉。
两人隔着一道阻挡不了视线的栅栏墙相互对峙。
不顾已经冲向前的沈决,也不看其余的什么人,就单单只问冉玉:
“天地,以悲天悯人为怀?”
冉玉说:“阴沟里翻船了?要与我坐而论道?”
他抬手扔出手里的桌子腿。
“等你什么时候能够不再遮遮掩掩的藏头露尾,我们再来好好谈一谈。”
斗笠人“桀桀桀桀”
的一笑:“不过是即将走上末路的棋子罢……呃!”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尤其是这斗笠人为了展示出一派高人风范,头戴斗笠自己封掉自己视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当个活靶子,还要嘲讽两句表示自己被当鱼吊起的愤怒心情的时候。
以及为了表示自己轻蔑的心情,轻描淡写般的走开几步,结果把自己送到沈决剑底下的行为。
堪称一句精彩。
冉玉总觉得周围人遇到一些事情总会莫名其妙的降智。
隔着栅栏墙打不到他,还自己把自己送到剑能够着的地方,真是……
不好形容。
只是现下的场景不给他多想些其余东西的机会,那斗笠人连滚带爬的躲开后,像是气急败坏般的做了一个手势。
沈决这时候还在挑衅他:“哟?怎么跑了?”
斗笠人身后的黑衣人站成一排,共同伸出一只手。
冉玉抬脚踹翻马车,拉着身边几人就往车后边走。
他看了一眼跟斗笠人斗气的某个傻蛋,喊道:“沈决!”
沈决扭头飞身回来。
就在话音刚落的下一刻,许多道寒光闪烁在了这因为拥挤显得有些小的大黑屋里。
冉玉看了一眼池鱼:“池小道长?开天辟地的一剑?”
池鱼点点头,伸手拔剑。
他眼底是对万事万物的漠不关心,像是什么情绪都被这一剑吞掉一样,显得整个人像极了无情无义的仙者。
平日里有些他的一些动作都带着连接不上信号的滞后,在这一刻却让他更能专注的挥出这一剑。
冉玉对他的实力有大概的猜想,见到这一剑只觉得意料之中。
但其余人可就不一样了。
管算只看见当初曾经砸碎桌子的剑闪出无比耀眼的光芒,之后这道光就充斥了他的世界。
像是周遭所有的光线都汇聚了起来,让这道光过后的世界显得有些暗沉。
天上的乌云渐渐聚集了起来,其中电闪雷鸣,仿佛是天地被这一剑突然惊醒,要好好看一看是谁这么厉害。
结果看见一个破坏力极强的呆呆鱼,于是怒从心头起,准备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天高地厚。
池鱼收剑看向冉玉:“这一剑后,我还有一月时间。”
这世上确实曾经有过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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