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确实是实情;而同时,她也想再进一步试探一下汪承东。
如果汪承东有心要害叶家,一定不会允许欠债,而是要逼他们马上赔钱。
至于罗经生,在叶琢听到黎大叔讲述事情原委的时候,她就已深深怀疑他了。
为作一个生长在深闺里的女子,她都知道有些风险是不能冒的,罗经生已做了这么多年的玉雕师,更应该知道如何规避风险才对。
可现在,他在没有赔付能力的情况下,贪图那一点点加工费,擅自接下这样贵重的玉料。
既接下了玉料,那就应该小心翼翼地做活儿,就算出问题也应该在可以补救的范围内吧?可他却发生了这么重大的失误。
而偏偏事情又这么凑巧,都发生在她祖父不在的情况下。
这不得不让她怀疑,罗经生是受人指使,故意这么做的。
如果他真是受人指使,故意这么做的。
那么想来,他必然不会拿出钱来赔偿,一定会要叶家先行垫付,好把叶家陷入倾家荡产的地步。
果然,叶琢话声刚落,汪承东还没说话,罗经生就连忙道:“叶姑娘,叶姑娘,我因为是叶予期回来了 汪承东见他们把话说完了,这才不慌不忙地道:“叶姑娘,罗师傅,不是我不体谅你们,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呀。
你们要不拿出钱来,我哪能有钱再去买玉呢?所以,抱歉得很,你们的请求我实在不能答应。”
汪承东有这样的回答,叶琢一点也不意外。
她也不想再废话,接口道:“我们家的情况呢,想来汪公子也知道一些。
除了这个作坊,就还有家里一个不大的院子。
这两项加起来,也值个六、七百两银子;再拿罗师傅雕坏的那块玉的大半相抵,我想应该足够赔偿汪公子了吧?那么,不知汪公子是马上要我们的房契地契和玉呢,还是通融些日子,让我们把这些卖掉拿现钱来赔?”
汪承东一听这话,有些不高兴了,沉着脸道:“叶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耍无赖?还有,你祖父呢?怎么派你这么一个小姑娘来支应?你说的话,能算数吗?”
“我怎么就耍无赖了?我说了不赔你钱了吗?只不过一下拿不出现钱来,请你通融几日而已。
这事就是去衙门,想来县太爷也是这么处理。
总不能拿不出现钱,就拿人去砍头吧?我把头砍下来给你,你也没用不是?而且,理就是这么一个理,就算我祖父来,也是这么个说法,因为他也变不出银子来给你。”
叶琢倒是不愠不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