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信中说,吾愧有竖子耳。
这话便重了。
是要废了他这世子的意思。
魏琅险些捏碎了信。
他这时候才猜度到,是皇帝做的。
皇帝是要废了他,扶持新的西南王,也许,还在等西南内乱。
而魏琅就算是知道皇帝的险恶用心也没办法了,他如今逼到了胡同里,再无他路可走。
他不是引颈就戮的性子。
就是死,也不能……他一个死啊?
皇帝瞧清楚了他,他也瞧清楚了皇帝,而他入了这死局,除了往陷阱里走的更深,再没有别的办法。
魏琅没有野心,他本想做千古的名臣,现在看来,他是要做流传千古的佞臣了。
他爱惜名声,更惜命。
皇帝想借此吞了西南,那便拼一拼,看皇帝能不能,吃的下肚。
既已经撕破脸皮,他若是能从九死一生中杀出一条血路,又何惧朝廷。
在一个深夜里,西南新立的王世子遭到暗杀,西南王一病不起,已经近乎弥留之际,此时距离魏琅被夺爵,也不过三天的时间。
然后,西南便乱了。
西南四位王子争位,王城已成血河。
直到这时候,魏琅才悄悄的,轻车简从,往西南而去。
魏琅临走前去见了谢安。
到这一步,他再拘着谢安也没什么意思。
他本想带走谢安,又想着西南大局未定,谢安跟着他走,少不得要送了命去,但是就这么把人放了,却实在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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