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不知道何父出轨的事,季青没和她细说。
她很愕然,在她看来,何父何母是那么恩爱,她终于明白何家耀为什么会那样失望。
何家耀的呼吸变得浓重,苏杭觉得此时的他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暗夜里舔舐自己的伤口。
“阿姨会好好的。”
“你会走吗?”
“我会陪着你的。”
……何家耀倦极了,他不知不觉就搂着苏杭睡着了,那是这几天以来他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不喜欢绿色可是朋友偏偏送了一个绿娃娃,娃娃软软的,越看越爱,渐渐便爱不释手。
小学六一儿童节抽到一个白布笔袋,边角还绕了一圈粉,用坏了也舍不得扔掉,想永远拥有它……或深或浅,我们可以将这些小事归咎为“缘分”
。
连这样的小事都可以叫做缘分,那遇见了一生都会记挂的人,什么都可以不好,可以不放过自己,只要他好就好……这又叫什么呢?孽缘?哪怕在旁人看来是孽缘,苏杭也从没这样想过,是自己深爱的人,哪怕是倾尽所有也舍不得给他冠上“孽”
字。
冬天的风又冷又干,簌簌地穿过破旧的小巷。
乞讨的“盲人”
正麻利地收拾着路人的爱心,他脏兮兮的破棉衣磨蹭着霉黑的墙根,全然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那白了一半的头发和那件棉衣却是搭配得好。
苏杭正好路过。
随着人潮过了红绿灯,苏杭又看到了他,那条盲杖对他来说是摆设,他提着大包,走得又缓又慢,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前面的少年蓦地停下脚步。
那个男孩看着像是初中生,穿着一件红色大衣,又宽又松,人是瘦的。
他的脸上还挂着婴儿肥,可是下巴已经长得如刀削一般的完美。
眼睛虽然大,但狭长,眼尾深,含情一样,薄唇微抿,真是好看。
“可爱的小孩。”
苏杭在心里默想。
男孩向老人快步走去,苏杭跑过去拦住他:“同学,你不要管他,他就是个骗子,看这样子是要讹人。”
突然有一个人站到自己前面男孩有些吃惊,他疑惑地看着苏杭:“你怎么知道他是装的?”
“他的板子上写着他是盲人,但他不是。”
男孩的神情变得严肃,他思索了几秒钟,说:“他的板子上没有写他会晕倒,人命关天。”
他向老人走去。
苏杭平时不爱多管闲事。
怪事,她同情心突然泛滥,可人家偏偏不领情。
臭小孩。
“你年纪小没经验,这种事我见多了,你还是别趟浑水了。”
苏杭跟在他身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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