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男孩儿?”
梁岳搪塞他。
“别给我装蒜,就那个,开着法拉利钻到大货车屁股底下,咱给拖出来的那个。
你俩后来有联系的吧?”
梁岳喝了口酒:“没有。”
“嘁,你就是怂。
他看你那小眼神,”
邱茂露出个很恶心人的含情脉脉,“就这样。
是个男人就受不了,你居然没上?”
上是上了,且只是单纯“上”
意义的“上”
。
那个眼神梁岳记得,邱茂说是个男人就受不了,说得对,梁岳想,不然自己也不会上了几次床就表白,不能没出息成这样。
梁岳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可是孟寰却不是那种知晓情意分量的人。
梁岳有些烦躁制止邱茂继续开酒瓶的手:“你别喝了。”
梁岳想,自己多少有点恼羞成怒。
关掉火锅的开关,沸腾的红油慢慢冷却,在表面凝结上一层难以清洗的油污。
什么东西冷却掉之后都这么恶心,这盆火锅是,上次的性事之后,孟寰立即的渺无音讯也是。
只是他恶心的是自己,给这场美梦按了快进。
他想着,拖邱茂到卧室床上。
还在一边贴心的放了垃圾桶,拍了拍醉鬼的脸颊,也不管他听没听见:“别吐床上,我他妈不给你洗。”
孟寰在干什么自然不需要和梁岳报备,尤其上次梁岳那么狠地弄他,回了家他越想越不是滋味。
自己居然当下没生气,没拿烟灰缸砸他的头,还给他亲给他抱,简直就是活菩萨,叫他跪下抱着腿给他磕头都不过分,只是晾些时日真是便宜死他了。
梁岳给他发过讯息,问他最近忙什么。
孟寰有点松口气,“当然不能是我先低头”
这种想法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几乎是人生准则之一。
于是骄矜地隔了半天才回复他两个字,“度假。”
度假其实不大准确,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说他天天在度假也可以,只是在国内还是国外,自己一个人还是和很多人一起的区别。
他总想起梁岳。
不是想他雄健的鸡巴和指尖轻捻,而且完整地想一个人的那种想,想念梁岳。
孟寰还不知道这种思念代表什么,他只是烦躁,烦躁这种思念让他无法尽情享受异国风光和他人无限地示好,认为梁岳暗中摧毁了他轻松自在的日常生活。
坏东西!
“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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