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感觉。”
沈钰放下纸张,抬起手臂圈住言进脖子,也不往下拉,只柔声道,“你好高啊。”
他坐着,某人站着,自然高,言进低笑:“你拉我,拉我我就下去。”
沈钰却不接招,眼睛被言进的脸填满,他再度开口,勾着昨晚余韵的味儿,嗓音更软了,一颦一笑、一字一语都牵着言进心尖:“你来,”
他说,“你来吧。”
于是言进再一低头,就够到了沈钰的唇。
这姿势没法长时间玩,太累,尤其是沈钰脖子太遭罪,不好呼吸,言进贴心,没抓着不放,饶是如此,松开的时候沈钰脸颊和眼角也飞了红,言进转到椅子前,按着把手把人圈着,看着他动情的神态,方知食髓知味不是假话,情之一字可真是磨人。
沈钰擦擦嘴角,视线往地上寻了寻:“纸掉了。”
言进蹲下,单膝点地,把纸张捡起来,搁在沈钰膝头,他不急着起身,仰头看沈钰:“现在你比较高了。”
沈钰往前挪了挪,凑上去蜻蜓点水落下一吻,只贴了贴唇瓣便分开:“别闹了,让我缓缓。”
他呼吸还有点喘气儿呢。
言进从善如流:“嗯,再闹怕一时半会儿出不了这个屋。”
他单膝跪在沈钰跟前,姿势像极了求婚,言进抬手,跟沈钰的手十指相扣,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碰在一块儿,言进看着两枚明晃晃的戒指,忽然想,他还没求过婚呢。
言进低着头,沈钰没察觉到他的走神,手指动了动:“我还有事跟你说。”
“你说。”
公司的事算偶然发现,之前电话里沈钰就提过有事说,看来是别的事,言进回神,认真听着。
“我……我明天约了心理医生。”
言进闻言抬头,静静瞧着他,沈钰手指又不安地动了动——他是个连许多小动作都可以克制的人,论装是一把好手,可如今在言进面前学着敞开心扉,逐渐放松,便也忘记克制这些小动作。
两人手还叠在一起,言进无声地收紧手指,沈钰体会到他传来的力度,心神稳了稳:“是最初帮我做诊断那位,我叫她顾姨,她还是清弦的亲姨。”
白清弦的阿姨,言进点点头:“白清弦也知道你的事?”
“嗯,”
沈钰道,“我们就是在顾姨那儿认识的。”
言进拉过他的手,由十指相扣改为两手捧着,放在沈钰膝上:“要我陪你一起吗?如果你需要的话。”
在沈钰的事情上,言进有大胆,也有谨小慎微,他不是个不知惧怕为何物的人,他可太知道了,所以清楚有些分寸由他掌握,有些事是沈钰自己才能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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