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久病在榻,春平侯跟公子偃的较量早就由暗斗变成了明争,赵王看在眼里,一直未表态。
如今到了最后关头,他作出了选择:公子偃。
帝王心,非常人能揣测,只是比较二人身后的朝臣势力,不管靠的是什么手段,至少可以说公子偃获得了更多的人心,而人心,是王者之本。
平旦,北部传来战报:李牧大破匈奴和东胡,降林胡,灭襜褴,为赵国拓地千里。”
赵王听了,神色异常的平静,微笑着说了九个字:“我就知道,他一定可以。”
卯正,赵王丹薨。
八百里加急的卜诰隔日送到李牧手上,虽然早知道有这一天,可真正到了这一刻,他依然忍不住哀伤。
不幸中的万幸,能让赵王丹在有生之年见到这场战争的胜利,也总算少一桩遗憾,他也总算没有辜负赵王的一场信任。
新王赵偃一来体恤李牧征战辛苦,二来战事刚平,且国丧期间,边关是重中之重,需要严加守卫,以防他国趁机偷袭。
所以特命他留在北地,无需回邯郸参加丧礼。
新王如何知晓,他是真心想回去送先王最后一程,可是,外派官员如无大王许可,是绝不能自己回去的。
大王薨,卜诰陆续发往各地。
李牧是代、雁郡守,通知北部地方是他的职责,当务之急,是先通知大军经过的城镇,不能举行任何形式的庆典。
官员们收到消息时,百姓们早就自发地守在主道两旁,等着庆贺这场战争的胜利,特别是从那些从匈奴部归来的人们,练口号,拉红绸,花了好些心思,最终却也只能清场取消。
所以,本该是夹道欢庆的热闹场面,队伍的归途冷冷清清,丝毫没有打了胜仗的气氛。
次日朝时,李牧大军回到雁门大营。
三个月前,李牧高举彤弓向游牧族宣战,今日,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却已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将士们!
今日,我有几件事宣布:这第一件事,你们告诉我,是什么?”
“我们胜利了!”
将士们答。
“大声一点!”
李牧令。
“我们胜利了!
我们胜利了!
我们胜利了……”
,十年忍辱,终得大成,老兵们忍不住哽咽抹泪,士卒们叫破了喉咙,声势浩大,震撼了雁门地脉,动摇了句注山川。
李牧扬手示意暂停,接着道:“我们胜利了!
所以,这接下来要宣布的第二件事就是,废除‘急入收保,坚壁清野‘的禁令。
从今往后,敌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誓死捍卫我赵国疆土,保护我边境百姓。”
“好!
好!
好……”
将士们回应。
“这第三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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