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领旨!”
“朕让人叫你进来,一来是想你陪陪朕,有你在朕身边,朕安心一些。
再,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翼遥的事,朕还是想公布他的身份……”
“臣……”
镇远侯打断了皇帝的话,摇摇头,“毕竟,翼遥是遗腹子,单凭当年的几个人证,没法证明他的身份,他也永远入不了玉牒。
臣的意思,若皇上不愿裕王府绝嗣,不若从皇子中挑选一个人品才能都出色的过继给裕王兄。
翼遥,皇上若不舍,可收其为义子赐皇族姓氏,却已经不适合再继裕王兄宗祠了。”
“可朕将来龙御归天,又如何对得起裕王兄?若他问朕,他的遗腹子如何了?朕又该如何答复?若那些人证不能证明他的身份,他脚底的七星难道也不能证明吗?”
太子一直安静地站在一边听着,此时,眼皮子朝上挑了一下。
镇远侯眼角余光似乎看到了,他摇摇头,“陛下,若陛下真心为翼遥着想,就不要再提他脚底的七星了吧,在臣以为,那不是出生尊贵的象征,而是想一个诅咒,裕王兄不在了,就让翼遥也平平静静地活着吧,不要把那孩子逼走了。”
幸亏是镇远侯,若是别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怕是要触怒龙颜的,皇帝听了却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点点头,“我知你一向说的话都是对的,这一次,朕就听你的。”
他偏头向太子道,“朕说你写,拟旨吧!”
两道圣旨一起发的,一道是收翼遥为义子,封翼王,赐祁姓,此后将更名为祁翼遥;宫里宫外的人似乎把长安给忘了,哪怕那日在刑部大狱里,老太妃和端王妃那般大声开口喊出她的名字,似乎也并没有提醒到宫里的人,端王府还少了个长安。
端王的子嗣们,男子十六岁以上的全部被斩首,十六岁以下的被圈禁在皇陵,为先皇守陵。
一大早,秦蓁便起来了,梳洗完,用过了早膳,奶嬷嬷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翼遥一路抱着她从缀锦院出来,在去二门的路上,遇到了秦茹。
再见面,恍若隔世了,秦蓁看到她瘦得一张脸没有半个巴掌大,穿着一身大红大红的衣服,如果不是走在自家的院子里,秦蓁以为,这是遇到了谁家的新嫁娘。
“大姐姐,大姐夫,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她没指望秦蓁会与她说话,自顾自地笑了一下,掐了路边的一朵开得正盛的话,三两下就掐了个粉碎,“大姐姐,我还记得旧年的时候,你曾让人去太太那里说,深哥哥一个外男,闯人后院,有失妥当,可如今,大姐夫这是怎么了?都快住在后院了。”
秦蓁窝在翼遥的怀里,她身子还很虚,今日,要不是长安走,这一去,以后再难见面,她不得不去送,她本就不能出门的。
如果秦茹现在拐外抹角骂得是被人,秦蓁或许会看在她丧母丧父的份上,包容她一次,可是,秦茹偏偏拿翼遥说事,秦蓁也懒得与她针锋相对,只对红罗道,“你让秋奎哥哥跑一趟东宫,跟太子哥哥说,茹姑娘既然是端王殿下的血脉,如今住在镇远侯府实在是不妥当,还是让她认祖归宗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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