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年前便跟着殿下闯荡,在此之前,殿下一直想方设法保住我们这些下人的命。
殿下是好人,但却不是傻子。
你好好反省一下,做自己该做的就好,手无需伸那么长,殿下考虑的事情从来都是最好的,殿下之所以现在还没用到你,并不是你能力不好,而是等着有更好的位置交给你,希望你能明白。”
马车哐当哐当的车轮声掩盖了阿维库慌张的咽口水声,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这么容易被人猜测,一边恼怒于自己的不成熟,一方面有些怆然泪下,他就是害怕,害怕被抛弃。
他喜欢殿下,即使不能跟在身边学习,只要远远的看着便能安心,所以才更加害怕被抛弃。
“我晓得了!”
阿维库忿忿然的点头,别过脸,把眼眶中快要溺出来的泪水憋回去。
皇宫中,年岁已高的女皇正沉默的披着奏折,每份折子上报的都是城中瘟疫不断蔓延却仍然无可阻挡的趋势。
两旁的侍女一个正在磨墨,一个负责递交奏折。
“禀告陛下!
鹤王殿下叩见!”
女官的传唤声打断了女皇正在批阅奏章的思路,她揉了揉疼痛的眉心,无波无澜的回答:“让他进来。”
两扇高大的木门打开,冯习鹤身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脚步渐稳踏入百花宫,随即行礼道:“儿臣见过母皇,母皇静日可安好?”
衣服的垂感极好,像极了冬天那从高空中飘落的雪花,可望不可触碰。
他那乌黑的发丝用玉冠固定,额前的两丝长发轻盈飘逸,更显得帅气俊朗。
望了一眼自己的小儿子,女帝眼神格外的怪罪:“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这俩小兔崽子不接朕的位,也容不得我这当了母亲的人,一把岁数了还得为你们两个操劳。
唉……”
女帝非常忧伤的抹了一把眼泪,将奏折合上。
“起来吧。
快快赐坐。”
一旁的下人搬来了椅子,冯习鹤入坐,说起了近日自己调查得来的消息:“不瞒母皇,近日来我管理的分舵中频频有下属上报……”
女帝威严的眉目一挑:“如何了?”
她本来儿女就少,当年陛下走的时候,两个孩子都还小,朝中又混乱不堪,她不得已才以这种身份上位自己做了皇帝,可如今两个孩子大了,竟是想要往宫外跑,害得她一把年纪还不得退位。
“这瘟疫来得蹊跷,一开始染病去世的都是逃离他乡的乞丐,后来染病的便是贵族,随即波及到皇宫宫女御医。”
冯习鹤摸着下巴,眯着眼睛,眼神锐利得像那夜空中觅食的鹰:“瘟疫散播的范围看似很大,又恰巧的控制在某一个区域里,给儿臣的感觉,好像有人故意在操控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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