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用道德来进行社会存在制约的光明社会。
一个人的社会存在性有时会比他是否犯了法还要重要。
违反人类社会制定的道德底线,则代表失去了社会存在性。
他们会被排挤到人际边缘,永远不可能得到原谅。
换句话说,我自己愿意抛弃家人与他逃亡,和我被他胁持着逃亡,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性质。
“你说出它,就真的回不去了。”
有个词叫“天性凉薄”
。
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意家庭和家人,在意自己的社会存在性。
每个人都是一座不对外开放的孤岛,你只能用望远镜看见它外面毫无异常的的森林,却看不到岛上的沼泽。
有的人就是不会在乎,也学不会在乎这些。
我不讨厌我的父母,但我并不会在意自己离开他们多久。
高中组织学农,要到农场住两周。
大部分同学都是第一次离家过夜,晚上想办法躲开老师查房,用手机偷偷给家里打电话。
他们问我,戴雪明,你没带手机吗?你不给家里打电话吗?
但我是真的没觉得想家。
我在国外读了几年的大学,从未体验过思乡的感情。
许驼对我的评价其实是对的,如果不是出生在一个安稳而平凡的家庭里,我也许天生就会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我的父母用爱将我纠正了,留住了,然而极限也仅止步于此。
我会觉得这个人美、那个人丑、猫很可爱。
可我从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值得我留意的。
我只觉得人间吵闹。
亡瘾就像我的美沙酮,它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将我的情感阈值提到极高,以至于我无法对兴奋阈值低于它的人事物再有什么情感波动。
除了和许驼走,我没有办法。
他就是我的禁药,我已经成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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