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算拒绝也无所谓。
可能还会看一出二流的家庭争纷戏目。
不管怎样张颂词都有叶家庇护,沉溺于张家那个深潭中的,最多只会是他这个半残的人……
是好心吗?
可商人有良心吗?
张瑭轼想了想自己给外国人做手术时,一单收费几百万,且就算是面对本国人,同样也一单收费上百万的数字,自嘲地笑了笑。
说到底没有良心的,且无法持有善心的,完全忘记了医者最该最有品质的,只是他这个残废了的商人而已。
张瑭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叶屹川。
坐在那的人表情平静,甚是安宁,注视着茶杯中不再晃动着的金丝菊的眼眸,也有着独特的温柔。
对待一杯茶都能有这样的眼神了……
更何况是一个情愿践踏自己自尊的人?
张瑭轼恍惚之间竟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张颂词始终都不愿意回张家过一个年。
和垃圾攀扯,总比不上和优秀的家人一起庆贺新年。
张瑭轼问:“他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是试探,是渴求答案,也是对未来的一丝丝不明显的期待。
试探幼年的叶屹川,都能主动让自己的父亲将张颂词要到身边,那么他呢?
他的身上又会在接下来发生些什么呢?
张瑭轼由衷地期待着那个答案。
而距离他几米开外的男人,则是先将视线放向了会客厅内的钟表,之后直接站了起来,一副将要离开的模样。
张瑭轼的双眼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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