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看他紧张,不由笑骂,“行了,坐下喝茶吧,这等话在自己人面前说说便罢,可不好拿出去说。”
程戈连连赔笑,这边厢萧惕抬手揉了揉眉心,裴琰见状问,“怎地了?醒酒汤喝了还难受?”
萧惕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看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难受,裴琰指了指内室,“不如去躺会儿?”
这下萧惕摇头,直接站了起来,“算了,我直接回府吧。”
裴琰觉得萧惕有些难耐的焦躁,见他执意如此也没加阻拦,王寅几人见状便也一起提出告辞,于是裴琰将一行人送到了府门口,萧惕翻身上马,马鞭一扬策马走了。
萧惕坐在马背上,知道今日有些失控,他是不会被烈酒影响的人,能影响他的只有裴婠,那暖阁内四处萦绕着裴婠身上的馨香,旁人无所觉,可他却被搅得心火难消,太慢了,他的进度还是太慢了,再这样下去,他都不知自己能否忍得住。
萧惕回府,整个国公府一片死气沉沉,萧晟如今还躺在榻上下不来,而胡氏备受打击亦一病不起,萧淳也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几日都未曾入宫,萧惕目不斜视的回了清晖轩,合衣便躺了下去。
或许连日来太过疲惫,今日又醉了酒,萧惕很快就入了梦,梦里竟然还是在裴琰的暖阁里,可和白日不同的是,他报恩岳立山看着萧惕道:“你早前救过他那一双儿女,今日早朝之后,他向陛下举荐了你,他如今掌着长宁军,从前不曾保举过其他人,因此一开口,陛下就允了,含章,长乐候不仅因恩义保举你,他对你应该是真的十分欣赏。”
萧惕并肩走在岳立山身边,闻言只得苦笑,此时已是正月下旬,早前的积雪开化,风中寒意刺人,萧惕紧握着太阿,一颗心沉甸甸的往下坠。
裴敬原报恩是真,欣赏他或许也是真,可在这个不该擢升的节骨眼上,裴敬原的举荐就有了别的味道,萧惕心中惊疑难定,只希望是自己猜错了。
既有谕旨,萧惕便随岳立山领了新的腰牌官服,又登记造册,成了大楚朝历史上最年轻的金吾卫副指挥使。
金吾卫衙司中,裴琰几个得了消息,自然是一番恭贺,等到了下值时分,萧惕刚一回国公府,便见萧淳满面春风的等着他。
国公府显然早得了消息,萧淳拍了拍萧惕肩膀,满眸欣然,“含章,陛下对你的看重超出了我的预计,竟然这么早就把副指挥使的位置给了你!”
萧惕淡声道:“是长乐候举荐的我。”
这话一出,萧淳当即面露诧异,显然是没想到此事是由长乐候促成,“是他……他怎么想到举荐你?下个月他就要离京了,临走之前倒是扶了你一步。”
眉峰几动,萧淳笑道,“是了,你救了裴琰和裴婠,他这是在投桃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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