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氏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回过神来,慌慌张穿了件衣服后,冲上前匍匐跪在地上,大呼救命!
薛湛气愤至极,一脚蹬开她,眉头深锁:“贱妇!
你对得起地下的侯爷吗!
他一向亲厚待人,他若在世的话,也定不能容忍你这妇人!”
从他的眼中,薛玉娇看到了嫌恶,从未有过的嫌恶,似乎再多看她一眼,便要将她连骨带肉捏碎在他常年拉弓握剑的掌心里。
这还是她主动薛玉芳一时冲动还要说什么,被薛玉娥拽了拽衣袖拦下,目色悲戚的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了。
事到如今,荆氏孤立无援,也彻底断了念想,突然发出神经质般的冷笑。
沈老夫人眉心紧锁,眼生厌恶之色:“大难临头,你有何可笑?”
荆氏目光呆滞的看着身前一方空地,嘴角始终保持着一个微微上扬的弧度,幽怨道:“我笑自己这么多年来,自己痴心错付,忙活了这么多年,到底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沈老夫人原本一句都不想听她解释,但现在突然听她这么说,忍不住了:“你十来岁沦为孤女,家中无人可靠,是我这个身为薛家主母的老太婆收留了你,你被接到薛家后,锦衣玉食,左右婢仆,我摸着良心,半点不曾亏待过你。
可你呢?又是如何回报我们薛家的?”
荆氏知道自己今日犯下的错误不可饶恕,于是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是,您没亏待过我,侯爷也没苛责过我。
可那又怎么样?我对侯爷是一片真心,仰慕于他也是不假,但不管我怎么做,他都不会爱我,在他眼里,只有赫连氏一个妻子,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生孩子工具罢了!
既是一个工具,那就不要怪我红杏出墙了!”
“混账!”
沈老夫人手里的龙头杖猛地掷地,另一只没有拄拐的手抬起食指着她道,“我这辈子除了对不起我儿,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将你这个贱人带回来。”
到此地步,荆氏早已不知羞愧为何物,似乎还有不服:“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当初那些混事,你也没有反对啊。”
双方互相对峙,此时现场的数道目光,个个讳莫如深,神情迥异。
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过当年的那些床帏内事,只是心照不宣。
沈老夫人自知她说的是什么事,面皮一红,指尖泛白的赶紧对着左右仆从挥手,直接恼怒的阻断了这个话题:“给我拉下去,关进柴房。
我明日亲自处置!”
最后,荆氏和曹管家私通,以及数罪并罚,依家法两人被按地上打了八十大板,两人拖着一身非死即残的破败身躯,之后交给了官府处置。
后来经过盘问,原来荆氏和曹顺之间的私密事只有荆氏身边的两个婆子和一个贴身丫鬟知道,每次暗通款曲都会将一院子人打发出去。
经此打击,薛玉芳两天都没回过神来,荆氏浑身被打的皮开肉绽不说,还下了牢狱,悲痛的同时,心里开始有些埋怨母亲,不是为她感到羞愧,而是更多是担心自己嫁到谢国公府被连累着不受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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