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除了生生疼了一回之后,就真的什么好处都没有了。
好气哦。
戚一斐的阿爷据说有事,着急走了。
戚一斐面对着没有御医,没有新衣,全府上下一片愁云惨淡的气氛,终于明白了,他们家现在到底身处怎么样一个风雨飘摇之中。
甚至可以说是过分深刻了。
再一天后,情况更严重了。
阿爷着急忙慌的回来,就要把戚一斐打包再送回西北。
“我在全国各处都用‘严二狗’的名字,买有商铺与房产,这些是地契,你分开收好。
每一处都藏着金银细软,就那么几个老地方,你挨个摸一边,多找几个房子,总不至于饥寒交迫。
去西北的路上,你应该能遇到有琴师,让他带你拿点钱再上路,不要走直线,来回折返,以让人摸不到行踪为佳,记住了吗?”
戚老爷子说了一连串,快到就像是机关枪,突突突的,让戚一斐久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种情况看上去真的很不妙。
戚一斐微微张嘴,好一会儿才道:“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在问你!
记住了吗?!”
戚老爷子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语气,对戚一斐道,那是戚一斐所从未见过的严肃认真,甚至有点吓人。
“记、记住了。”
戚一斐只敢这么回答。
戚老爷子长叹一口气,抬头摸了摸戚一斐柔软的发:“阿爷不是故意吼你的,只是现在情况紧急,你先走,阿爷回头就去找你,好吗?”
“好。”
戚一斐生怕耽误了时间,给戚老爷子找麻烦,答应的特别痛快。
上了马车之后,戚一斐这才稍稍流露出了内心的恋恋不舍,再次伸出头,对阿爷多问了一句:“你真的会来找我吗?你是大人了,说话可不能不算话。”
“阿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戚老爷子这么反问。
这便是戚一斐与他阿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戚一斐就这样懵懵懂懂、快马加鞭的被送出了雍畿,在马车上人都快要颠傻了,才得到了片刻休息。
茶摊上,听到有路人在小声议论,京中摄政王发怒,连抓了首辅、次辅,这天怕不是又要变了。
“!
!
!”
首辅?这天下有几个首辅?首辅不是他阿爷吗?听罢,戚一斐就连滚带爬的上了车,马鞭一扬,疾奔而走。
暗中埋伏的人,已经最好了准备,就等着戚一斐回京,好对这个小郡王痛下杀手。
戚一斐却反而……更加死命的往西北跑了。
他阿爷那么拼命的想要送他离京,可不是为了让他回去自投罗网,让他阿爷的一片真心喂了狗的。
埋伏好的人都傻了。
一路追着戚一斐,领命要暗中保护好他的暗卫,也傻了。
这特么跑的也太快了吧!
兔子成的精吗?!
戚一斐整整在马车上待了两天,一路不停,也不敢停,直至他在放弃努力的二十八天:不等戚一斐按照闻罪提供的线索,找到方诸老者。
方诸老者便自己送上了门,就在当天稍晚些的时候。
闻罪陪戚一斐在外面吃完了午饭,满桌都是戚一斐爱吃的、想吃的,请客十分成功,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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