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没怎么……”
面色苍白,她忙慌垂头,将众多情绪掩埋了下去。
还是那座莹白玉宫,但是松溪拉着她从后方进入,一个上盘的阶梯亮在眼前,就这么一路上去,似乎就要到顶层的琼宫之中。
在极顶之处,视野翻到渐宽,纵横着数个圆顶贝屋,这些贝屋比身下的那些要壮观很多,贝壳托起的琼宫,都是琉璃色的瓦,极顶之处的明珠光芒折射到贝屋的顶上,愈加显得华丽异常。
松溪拉着朝露便进了其中一座贝屋,这是个看起来略显陈旧的宫殿,内里摆设都似有些年头了,虽然偶尔会有几个蓝衣女子穿行其中,对松溪拜了拜,就自去收拾着大殿里的一切。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贝屋已经很久没有主人了。
“绮儿。”
松溪呼唤了声,就有个长相俏丽的蓝衣女子跑了出来。
松溪吩咐着这个名叫绮儿的女子,“去后殿,把我妹妹出嫁前的那身衣服取来。”
绮儿有些好奇,但也不多问,就转身跑进了后殿,片刻就抱着一团衣裳走到了松溪面前,恭谨的呈上,“松长老,衣服取来了。”
这是一件精工细作的锦衣,翠青白纱,晕染着碧色的裙摆上绣着繁花朵朵,淡淡的环绕其上却不显浓艳只觉清雅,放置在衣裳之上的腰带,缀满了属于玄鱼一族的明珠千颗。
“姑娘,你我一见如故,这件衣服就送给你了。”
“不不,这太华贵了,怎么好意思。”
虽然只有一身花笼裙,但朝露并非贪得无厌的人,所以摆着手,心里却极为喜欢这件衣服的。
看着她明眸中的艳羡之色,松溪只淡淡一笑,忽而威严了起来,“来人。”
“在。”
空寂的宫殿之中忽然出现了众多守卫,将朝露吓了一跳。
“带这位姑娘下去,给她换上这身衣服。”
像是鼓励又像是强求,朝露瞬间被一群女子给淹没其中,她们唧唧喳喳,有人说,“姑娘好大的福气,这身衣服可是公主的服饰。”
也有人说,“好久没见松长老这么笑了。”
更有个人的声音突然一下将朝露震在了原处,“想不到三公主的宫殿空置了这么久,旧人去新人来的,突然这么热闹可真不习惯。”
三公主……三公主……?朝露不是傻子,突然想起了……玄鱼族的三公主……不是昭华吗?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是一面清透的水镜,水镜之中那锦衣已套在身上,格外的修身。
微微一动,腰间的明珠就叮当脆响,带起水镜之中波纹连连。
恍惚间,她的双目透过水镜,似乎看见,镜中的她已然不是她,而是一个更加美艳的女子,眉眼明明是自己的,但那气质却大相径庭。
或许,她……是进入了梦境?所以才会有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她……真的是那个三公主吗?如果是这样,那么谁是她爱了又恨了,最后却又不舍的娆天帝君?前世的因果若是体现在自己身周,却着实没有寻到半分端倪。
是师尊?还是夙白?亦或者是心岸师兄?不行……她真的要找松溪长老问问清楚。
连忙转身,将身后围着啧啧称美的蓝衣女子们吓了一跳,她皱了皱眉,便冲过人群向外头走去。
也不知道是她太肃穆,还是围着的人被她突如其来的行为所吓到,总之忽然间就没有人说话了。
就在朝露的身影消失在后殿之时,突然有个年长的女子尖叫道,“她……她跟三公主有几分像啊……”
当然,朝露是没听见这些话了,她已经跑到松溪面前,气喘吁吁的,方才一番跑动与常日并无两样,但她忘记了,这还是在海底,即便是再无大碍,跑跳几下就有些喘不过气。
“真合身啊……”
松溪对朝露的表情视若无睹,只是抓着她的手臂,伸展开来,颇为满意的打量着。
“请问……我与玄鱼族……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朝露问的很小心,并未张口就吐露心声。
松溪微愣,她倒是没想到这姑娘此刻就沉不住气了,或者说是到这时候,居然还来问自己这么多此一举的问题。
她深深的望着朝露的脸,微微一笑,“是,你与我们渊源极深。”
朝露还待她继续说,谁料松溪又闭上了嘴,将这问题又丢给朝露自己去想,只问,“这次你与那兰若仙子来,是求那灵丹的吧?”
松溪为何不说的那么清楚,恐怕也是担心,话说明白了,事情想清楚了,眼前这重生的妹妹又该遁入无尽的苦事轮回之中,她一方面又想认回这个妹妹,另一方面却又不想再让她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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