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琳轻叹了一声,“骆大哥大约是凭从前的记忆所做的论断,岂不知德琳这两年疏于练习,手已经生了。”
元成先因某人一口一个“骆大哥”
而蹙起的眉头在听到“这两年疏于练习”
时略略舒展,“那要让你重新跟清远学习的话,你意下如何呢?”
德琳讶然,听元成说明了原委,轻轻笑了一笑,“德琳谨遵吩咐就是了。”
又何须来问她的意下?元成也笑了——她能痛快答应足见她心中无私,他倒不必疑神惑鬼空羡骆清远了,“我是怕你受不得碾茶辛苦,故而……”
“太子多虑了!”
德琳闻言略怔,不意他竟看出了她的弱处——她倒丝毫未想到这是骆清远说的,正觉得心中微动,忽想起一些事,一颗心顿时如掉在冰窟窿里,回过神不由就冷笑不已了:他对她或许真的有心,对旁的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德琳不过是寻常待选之人,殿下不需格外费心!”
她彬彬有礼。
元成皱眉望着她,不敢信好好儿的风向怎么突然就转了,回思了刚刚儿说到的每一句话,还是不觉得哪里有错,“德琳,我做了什么令你不快?”
既无良策,索性单刀直入好了!
德琳想了一想才明白自个儿听到的是句什么话,心中一涩,眉睫立时垂了下去,“殿下此言德琳万死而不敢当!”
“德琳,”
元成喟叹,“我要见你一面并不容易……你就要用这样一句话把我糊弄过去?”
“德琳不敢……”
“别跟我说不敢!”
元成再也维持不住气定神闲,前所未有地焦躁起来,“你今儿一天都在给我吊脸子——是不是如此你心里明白,我心里也明白!
我转了那么大的圈子不过想知道个为什么、可要你一句话竟比要你答应我还难?”
“殿下……”
“为什么?”
元成的口气声调并不咄咄逼人,相反却透着苦恼和挫败,一时勾起了德琳心中的憋屈和酸涩,深恶这种莫名的心绪,她别开头,淡着声音,“殿下厚爱,德琳承担不起,请殿下……”
“住嘴!”
元成变色,“休说叫我另找他人这样的话!”
看德琳一味沉默,叹息了一声,放缓了声气,“德琳,我和你现下的情形,我是无法随时对你嘘寒问暖,你受了委屈我也不见得问情(下)德琳被他的不依不饶问得直眼儿,口中说不出话,心中的厌憎却是泛滥开来,心道是谁前一刻还对她说的像情真意切的,转过头来就和另一个女子私相密会?这原也算不得什么,毕竟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愿意跟谁怎么样都与她不相干,可他巴巴地找了她来拿出这副无辜蒙冤的样子算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非得所有人都对他笑脸相迎、被他掌握于股掌之中才算完吗?真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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