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栖松隐忍了这么些年,怎么能毁在他手里呢?
白鹤眠被雨浇了个满头满脸,心里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背后生生出了层冷汗,封老二说的“众矢之的”
四个字还在耳畔回响。
“二哥?”
好在车停,狂奔而来的是封老三。
白鹤眠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举着油灯跌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喘了好几口气,勉强维持住了面上的淡然。
封老三来了,事情或许好办了。
“二哥?”
冲进洋楼的封老三酒醒了大半,望着一片狼藉的客厅,哑口无言,“二哥,你……你杀人了?”
封栖松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捏着眉心,重新将眼镜架在了鼻梁上。
封老三眼底闪过惊慌:“二哥,是不是他们看见你的腿没瘸,你才杀人灭口的?”
“三爷!”
封老二还没解释,千山头一个忍不住,“我走之前不是告诉过您了,是白小少爷出了事!
您知不知道,我们二爷要是迟来一步,白小少爷就要被打死了?”
“鹤眠出事了?”
封老三怔怔地听了半晌,终于抓住了重点,“他人呢?”
白鹤眠刚推开卧房的门。
他犹豫了片刻,一来是觉得客厅里的残局可能还没打扫干净,二来……他身上穿的是当花魁时才会穿的旗袍。
不过白小少爷早已不是头一回穿旗袍,踌躇了一瞬就坦然迈开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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