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起身朝定国公和李氏行礼,神色如常,并不因为李氏斥责的话露出一丝异色,“世子处罚白姑娘是他的事情,我并不知晓。”
“谁知道是不是有人不想大哥纳妾故意挑唆呢?”
陈氏趁机上眼药,她还不知道季初收拾好了嫁妆离开的事。
季初微有些意外,消息竟然还没传到陈氏耳中,以往她盯东院盯得最紧。
“季氏,你可愿意衡之纳白氏为贵妾?”
定国公为官多年,积威甚重,此时直接冷脸看着季初,不再收敛气势,足见他的不满。
季初感受到了那股不满,不卑不亢地退后一步,重重颔首,“国公爷,莫说纳一个贵妾,便是世子再娶新妇我都无任何怨言。”
她的皮肤比所有人都要白,好似最上等的白瓷,此时肃脸郑重地说出这话,无端添了一分冷意。
定国公连带屋中的其他人似乎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话,有些惊讶。
“你当真没有怨言?”
定国公沉声问她,显然是怀疑季初另有所谋。
“当然。”
季初不以为意,伸手从袖中拿出放好的和离书,接着就要展开给定国公看。
她和聂衡之和离了,她再嫁沈听松,聂衡之再娶别家绝色的新妇,两全其美。
然而,她的手还未展开,在东院服侍聂衡之的仲北一脸惊恐地冲了进来,挡在了季初的面前,跪下,“公爷,夫人,世子夫人,世子他中毒了!”
定国公等人当即脸色大变,季初也心中大惊,险些让和离书掉在地上。
怎么会?她离开才半个时辰不到,聂衡之怎么就中毒了?这里是定国公府,谁敢害他!
“去东院。”
定国公虽然不喜长子恣意妄为的行事,但长子要未来撑起国公府的门楣,他心中是看重的,当即匆匆赶去。
国公夫人等紧随其后。
和离书没人注意了,季初慢慢地收在袖中,也跟着过去。
同时,她在想是谁下的毒,毒又下在了哪里。
方才她和聂衡之一起用膳,她无事,可见不是膳食,那毒就有可能下在聂衡之的汤药里面。
想到她喂聂衡之用药,季初一颗心直直往下沉。
一行人急冲冲进了东院里面,季初跟在定国公身后进去内室,看过去便是神色青白的男子在大口大口地吐血,见到他们扬了唇微笑,唇上的殷红诡异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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