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秦淮就问安良今天晚上要不要在他家过夜。
安良算了算回洪崖洞正好遇上晚高峰还得堵上半个小时,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是他第二次来秦淮的家。
和上一次一样,秦淮的家中看上去干净而又冷清,似乎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
安良在客厅的桌子旁边坐下,看着秦淮去厨房里给自己切橙子。
他环顾了一圈这间小小的屋子,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此刻和秦淮的关系应该能够让他问出这句话来而不显得冒昧突兀:“你这个房子,是以前的什么单位的家属宿舍吗?”
他这话问的很委婉,因为如果不是家属宿舍的话,那秦淮这个年纪的人不可能住这种产权不清晰的老破小。
他之所以一直住在这里,肯定有什么别的原因。
秦淮端着洗净切好的橙子出来,还是安良他妈妈上次送给他们的那一箱,估计安老太太给送的那箱冰糖橙够他们吃到地老天荒:“这是我爸结婚之前在单位分到的一套宿舍,这么多年也没人住。
我们家之前的那几套房子…都被查封了。
况且,”
秦淮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目光很冷,将手中的橙子递给他的动作却很温柔:“我也不想住在那些房子里面了。
这个房子虽然小,但是它是唯一一套干净的。”
安良心中一冷,他听出了秦淮话中潜藏的意思:秦石明作为一个普通的乡镇公务员,工资不高,也没什么赚外快的机会,重庆的房价虽然低,但是他也绝不可能能够负担得起好几套房子。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几套房子之前是艾萍买的,并且买的过程中可能和秦石汉还有些不清不楚的瓜葛。
所以秦淮才会说出“它是唯一一套干净的”
这样的话来。
安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橙子递到秦淮的嘴边:“吃不吃,挺甜的。”
这种拙劣的,哄小孩儿似的手法倒是让秦淮笑了起来,他就着安良的手吃了一瓣橙子后拍了拍安良的胳膊:“没事,都是过去的事了。
许多事情你不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平白无故提起来也挺没劲的。
所以你问了,对我而言反倒是好事,我不想对你有什么隐瞒…包括我家之前发生的那些破事儿,我都不想瞒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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