伫立在原地的赵澈勾唇,看着身影走远,那抹笑也没散去,回身到案台前,下意识写下绿帽二字。
“何意?”
直觉不是好词,最后一个子字便未落下。
借别人的手一整天,那潮红也没退下,李清秋不由暗恼自己没用,竟是被一句话搅得心波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李清秋,你还能再没用一点嘛?”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伸出食指,故作一副指责的模样。
但用处不大,想着还要去萧妃那,她直接打了盆冷水,在这冬季,洗了一把脸之后,潮红变成了惨白,血色已经不现。
以至于到了牢房时,看到萧妃脸色苍白,她才庆幸没有红着脸来惹萧妃的记恨。
“你来做什么?看我的好戏?你很开心吧,又毁了一个妃子,离你进宫的日子不远了。”
萧妃也不拐弯抹角,看到了李清秋,面上是不遮掩的嘲讽。
她又被打入大牢,而这次却还判了死刑,李清秋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来看自己的好戏,呵,还亏自己之前把她当做了朋友,她却几次三番的袖手旁观!
要是知道萧妃所想,怕李清秋会改变现在来这的想法,她不救?是谁先利用了她?对于萧妃的冷嘲热讽,她只当是因为了被判了死刑而找人泄火罢了,并未在意,“别装疯了,我知道你一直完好,但为什么故意让萧府遭殃,我不清楚,也知道你不会回答,我来只有一件事。”
话还未说完,萧妃嗤笑,斜眼瞥了一眼李清秋,竟是讥讽,“你当然不清楚,当萧居拉进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把我娘逼死,又进我闺房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死!”
她怒吼着,激动得整张脸都在狰狞,甚至手抓紧了铁栏。
指甲抓在铁栏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每每想起那件事,她都觉得自己会疯掉,想要死,可她不能,她要先看着萧居死。
她透露的话虽不多,但李清秋结合了萧尚书的平常作为,暗暗咋舌,因为占着尚书之位,为非作歹,又是蒋国公的人,在京城横着走也无人敢管。
阿澈的地位,已经变成了这样吗?李清秋突然明白了阿澈为何要布这么大一张网了。
“你的孩子没死。”
她缓缓说道,眼神盯紧了眼前人的变化。
只见萧妃一愣,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她的孩子没死?怎么可能呢,所有人都说她的孩子都死了,所有人都这么说,而且她也并不想这个不伦不类的孩子活着。
“他死了,就算不是被陷害死,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恨意滋生,如藤蔓长满了心头,让她不得不去想那扭曲的一夜。
“罢了,若我能救你出去呢?可想活着?”
独留那么一个小孩,李清秋,你又心软了,不由得对自己叹气,这颗心怎么就硬不起来呢?牵扯越多的事只会让自己更加的乱,想要捋清捋不了,想要逃却是千丝万缕,跑不掉。
“哈,你救我逃出去?”
萧妃突然大叫,毫不掩饰的讥笑,她不需要出去,千方百计的进来,就是为了看他死,他还没死呢。
大牢里很多人都靠着墙休息着,见到二人一会儿声音大似惊雷,一会儿又声音小若蚊鸣,搅得一群人都是面色不善,特是一个瘦若干柴的男子,几道刀疤横纵整张脸,一眼看去便是不好惹的。
听到了这话,那男人叼着一根稻草,趴在栏杆边,挥了下手,“嘿,救那女人出去的同时可以救我一起吗?爷保证出去让你爽个够如何?”
这露骨的话立马引起了一堆人大笑。
李清秋拧紧了眉,手突然扬起,嗖的一声银针掠出,快速的滑过铁栏,从男子耳朵滑过,带着猩红定在了墙上。
所有声音一瞬间静谧。
“最好都闭上你们的嘴,否则我不介意直接穿过你们的喉咙。”
银针入墙三分,代表李清秋说的并不是玩笑。
刀疤男子被惊得呆住,退后几步在墙上略用力的拔出了那银针,把玩在手中果真闭了嘴。
萧妃眼神不自觉的盯紧了刚刚射出银针的那只手,“你什么时候会了武功?”
而且这么厉害?心里突然有些后怕。
若真如她所想的李清秋一直记恨自己利用她的事,那么早就能杀了自己,她似乎又小瞧了李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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