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陪着丛西在外面转悠，看他空着两手，她问：“你东西都放酒店了？”
“没有。”
“啊？”
“没订酒店，晚上十二点半的飞机，要赶回学校，明天上午实验室还有事。”
游星愣了下，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什么啊，你逗我的是不是？今天愚人节你故意的？”
丛西失笑：“真没有。
明天上午实验室确实有事，必须回去。”
丛西说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游星不得不相信，眼睛微微睁圆了：“那你怎么还过来？”
下午从北京飞过来，马上又要飞回去，来来回回十多个小时在路上，太辛苦了。
丛西转身，张开双臂：“你不是说想抱抱我吗？”
游星眼圈一热，想起先前的话，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他怀里。
她用力环住丛西的腰，抱得那么紧，怎么都舍不得松开，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丛西任由她抱着，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后颈。
九点钟的马路上，来来往往都是行人，路人从他们身旁走过，都要好奇地看一眼。
可游星依然不舍得松手，她将脑袋埋在丛西胸口，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拼命压抑心底翻涌的情绪。
她怕一对上丛西的眼神，会控制不住地哭出来。
良久，丛西低头，贴在她耳侧轻声问着：“你还欠我一个吻呢，什么时候还我？”
游星吸溜了一下脖子，忽的松开他的腰，两条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仰头亲上去。
她踮着脚，身体一半的重量挂在丛西身上，笨拙地亲吻他的唇，像许多次梦里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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