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染赞叹着:“如此省许多麻烦,大表哥英明。
等拿下竭海城就让两人成亲,届时我们好好热闹热闹。”
他一路扯着虞劲烽折返,虞劲烽只觉疑惑甚多,但被他推搡得酒意上涌,又有些头晕想不起来,忙道:“慢着,我还有事问你……那个,那个,你别忘了要给朱鸾国主上书,要告诉他温嘉秀是你专程派回去对付苍沛国的,不然他还克扣你军粮怎么办!
你再这么砸钱进去,我快要心疼死了你知道不?”
明染:“知道,知道,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不过还从未听说谁家是二房夫人操心管钱的。”
待回到宴请将领的厅中,径直将他扯到易镡身边,吩咐道:“易镡多灌你家老大几杯酒,若是灌得好,回头我有个天大的喜讯告诉你。”
都指挥使有令,易镡自是义不容辞,况且听了那天大的喜讯几字,料来和左簌簌有关,小心肝儿已经开始噗噗乱跳,连忙把虞劲烽接过去,又极其狗腿地对明染做个放心的表情。
是晚虞劲烽果然被他们灌得酩酊大醉,第二日捧着疼痛不已的脑袋醒来,思及昨日之事,总觉得还有什么疑惑未解。
待懵懂良久方才想了起来,是叶之凉那封信。
那信中必定提及了什么,明染才会让温嘉秀尽快回云京,在这之前国主也一催再催的,他可是一直推推拖拖的并不太放在心上。
另左文徽这老狐狸不让簌簌和钟栩回去,是否有保护家人的嫌疑,莫非云京之形势比自己料想的要严重许多?而明染却又对为何两国未来之战事十分稳操胜券的模样。
他慢慢将一条条线索联系起来,又苦思冥想许久,料想此时去逼问那厮他也不会说,反倒伤了两人和气,且先让他得意几天也好。
这一日明染带着众人将温嘉秀和闻人钰送上了回云京的战船。
温嘉秀虽然对不能亲自去打竭海城有些遗憾,但想不久就可见到心肝宝贝的女儿,还是振奋无比地登了船。
待船只扬帆离岸,在船尾对着明染挥手:“小染,你等着我大捷的消息!
回头等你打下竭海城,我们云京再见!”
待船队走得看不见了,众人折返回驻营地。
明染一转身间,见钟栩兀自满脸怅惘之色望着茫茫大海,喃喃不休:“为什么不让我回去,莫非我在云京成了个多余的人?莫非就没一个人想我?”
明染忙过去哄他:“小舅,跟着我有什么不好,外甥可曾亏待了您?况且簌簌不久就要成婚,没个长辈在场坐镇,可是有点不像样。”
钟栩幽幽叹息:“我不过是寂寞,连个唱戏的搭档都找不到,哎。”
虞劲烽本默默无声随在两人身后,此时忽然插嘴:“小舅若是觉得寂寞,何不再从云京喊几个人过来。
比如平南侯府的表兄们,我瞧着和小舅配戏就挺有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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